所以只有借助桩功,静中感应。”
借着杨庆这个例子,他向众弟子扬声再次强调。
“站桩绝不能为了站桩而站桩。”
一时间许多目光投来,杨庆额头浮现汗珠。
他也不清楚怎么回事,似乎装挂了那块木板之后就变成这样了。
“关节略有些发僵。”
先前行走时,没太大感觉,现在需要细微之中静中带松的站桩,一下显现出问题。
不过,在杨庆努力调整下,他还是很快恢复以前状态。
重新把握那种‘似站未站,似松未松’的状态。
“我多次说过,横练捶打身体,你们绝不可私下多练。”
丁广礼见此眉头终于舒展开。
“不过桩功、招式,多多习练没有坏处。”
他怀疑杨庆回去后一点桩功也没练,拍拍他肩膀,提醒几句,然后去纠正下一个武馆弟子的姿势。
相较众多武馆的教习,丁广礼教授弟子自认为算认真了,不过再悉心教导,弟子如果私下回去不勤加习练,也是没用。
“毕竟武道是最私人、最需要自己投入时间的事情。”
武馆新加入不久的二三十个弟子,或多或少都受到了丁广礼的纠正。
唯有两三人,在他看过后,满意地点点头,没有多说,受到大家的羡慕和嫉妒。
杨庆抬眼看去,不出意外还是那三人。
其中一个是一皮肤黝黑的少年,名叫张远,身穿麻衣,站桩时一张方脸透着认真与坚韧,听说是清河村一名铁匠的儿子。
和杨庆差不多,也是家境不算好,忍痛割肉把人送来,希望学得一身武艺。
另外两个少年,都身着最适合练武不过的劲装,一个身体高大,相貌刚猛,一个身材高瘦,白面薄唇。
两人身份非同一般。
一个是青州城治下云谷县的县尉之子,一个青州城当地大族李家三房的儿子。
在众多新入门的弟子里,三人习武速度一向领先众人,尤其是后两者,这就是天资的差别。
张远是平时练功最为努力坚持的那一个,杨庆估计他私下也日日苦练,不过还是不如冉明和李昭林。
“当然可能也和家中财力不无关系。”
穷文富武,一向如此。
以二人的家境习武,平时吃的都是大鱼大肉,夹杂大补之物,滋补气血。
以前杨庆也多有羡慕之时。
现在则不一样了。
他体会到了那块烂木板装挂后带来的变化,虽除了关节略有点坚硬,可还有另外巨大的好处。
日头上升。
每日披甲武馆的众弟子,要先站桩一个时辰,然后再习练招式。
对于入门早的老弟子,天长日久,习武略有小成,这一个时辰已近乎家常便饭。
但对于队伍后面的新弟子就有些折磨了。
很快有人汗如雨下,双腿发颤,脸色发苦,保持不住基本的站桩姿势。
抱臂站在院子最前方,鹰目扫视间,丁广礼没有再去纠正。
人身体终究不是铁打,即便过去纠正,这些弟子再站下去,也不会有一丝感应气血的可能。
但他也没有叫停。
“桩功有助于习武之人下盘稳健,也能磨练毅力。”
尤其是后者,武道资质重要,毅力过人能持之以恒的习练武道同样重要。
冉明和李昭林不谈,以二人的家境,早早就打下习武基础,这一个时辰的三山桩,对他们来说也不会是问题。
此时张远的双腿也开始打摆子了。
不过丁广礼扫视间,忽然目光一定,发现一道令人意外的沉稳身影。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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