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严一面往山腹深处行去,一面循着光亮寻找其他出口。
未过多时。
“嘭……”
一团火雾从前方脚下岩石的缝隙之中喷了出来,化作了弥漫的赤红色雾团翻涌不休,四散开去。
这是纯粹的火脉灵机,并非先前那些夹杂一丝的寻常气息。
李严立刻脚下连点,眨眼横移了数尺,躲避了开去。
而被这火雾阻了一阻,身后的赵德禄追了上来,银色小剑趁此机会,倏地欺进到他的身前。
李严当即心意一催,驱使兽面圆环飞出阻拦。
“叮……”的一声脆响,一剑一环相撞在一起。
本来这小剑是一桩上品法器,面对这中品兽面圆环,自是不会落了下风。
然而那银色小剑似是失了法力维系,变得软绵绵的,浑不着力一般,与先前的迅猛霸道完全不同。
这一撞下来,银色小剑竟是轻飘飘的撞飞了开去。
李严见此,心下略略一定。
先前自己的猜测可能是真的。
他扭过头扫了那赵德禄一眼。
此人正面露痛苦难熬之色,脚下步伐也变得沉重了许多。
尤其是那银鳞小剑,之前在上方的时候,尚还遁速飞快,来去如电,甚至将他的玄石兽头盾击碎。
然而此刻,这小剑却是上下飘摇不定,如同醉了酒一般,一副绵软无力的样子。
而赵德禄手中持定的护身灯盏,其所绽放出的宝光此刻亦是渐渐黯淡下去,只剩下一层薄薄的光膜在身周飘摇不定。
“不好,我这经脉快要支撑不住了。”
赵德禄面色极为难看,只觉此刻浑身经脉灼痛无比。
然而此处已是深入山腹,周遭俱都是大团大团的赤红色浑浊雾气,四处飘散。
他气脉丹田受损的坏处此刻终于是显现了出来。
体内残损的丹田经脉经受不住周遭这酷烈的火属灵气的冲击,已是有些后继无力。
而方才吞入腹中的黑玉护脉丹,虽说抵御了不少灵机的冲击,但此药其实是温养修复经脉之用,短时间之内其实药力有限,直面这等地底火脉灵机,一时之间无法彻底护得周全。
李严见他这般模样,略一琢磨,将脚步缓下来。
此人被自己带入了山腹深处,眼下似是已是无力维系法力支撑了。
不过李严并未放下防备,先是驭使着灵鱼石锁护持在身周,以防那银鳞小剑突袭而来。
若是赵德禄有意做戏诳他,这灵鱼石锁便是守御的底牌。
而后李严探手点了出去。
原先在身前护持的金漆兽面环随心而动,倏尔遁出,绕过那轻飘飘的银鳞小剑,袭向赵德禄。
此宝没了银鳞剑的钳制,眨眼间便飞遁到了赵德禄的颅顶之上,金芒一闪,便即落了下去。
赵德禄怒喝一声,奋力一抬手中青阳护心盏,猛地往里面渡入一圈法力。
原本即将黯淡下去的灯芯忽地一颤,护心灯盏倏地重又亮了起来,将金漆兽面环死死撑在了外面。
他此刻也是有些恼羞成怒,自己曾是内门弟子,如今再不济也是个玄草堂之掌,眼下却被自己手下打杂的散修如此打压。
赵德禄心意一动,伸手一点。
原本悬在空中漂浮不定的银鳞小剑得了法力维系,登时一个震颤,朝着李严兜头斩了下来。
李严当即心神催动,驭使着灵鱼石锁飞遁上去。
鱼目之中绽放出一道清湛湛的光华,排开弥漫在空中的砂砾火气,不偏不倚将银鳞小剑罩定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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