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诸位同道封锁蜀山,剿杀华阳派遗宝的动静可是不小,但最后似乎并未成功摧毁那件古老仙兵来着?”
被人当众揭了伤疤,云台上的几人脸上都呈现了程度不一的难看。
先前七人以数件仙兵外加秘宝辅佐都只是打崩了渔阳仙环的一个缺口,这说出来着实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霄正不愿意在这件事情上纠缠,但又不想落了面子,于是强行挽尊道:
“道友也是修道长久之人,应知那华阳至宝纵使千年不受正式的祭祀威能也绝非小可。
再者,我等镇压之时也察觉到内中另有同道驾驭,若非如此,岂有失败之理。”
左右看了看云台上的诸人脸色,楮秧露出笑意,也不再抓着这事情不放,道:“只是听闻贵宗意欲彻底清剿华阳派残党,我想起前些日子得来的一个不知真假的消息,特此提上一句罢了。”
“前段时间有人上报,在东海察觉到了类似渔阳仙环的灵力波动。”
这个消息实在太容易触动云台上这几位的神经,话一出便是目光齐聚楮秧身上,还是霄正最先稳定自身情绪,回道:
“此事先且按下不表,当前最重要的是彻底灭了华阳派余孽,没了这些人,失去祭祀,渔阳仙环的灵力想要维持住也不是件容易事。”
调侃了一番青莲剑宗的这些同道后,楮秧也是正经了起来,开始跟青莲剑宗的人谈起了交换的条件,毕竟镇派之宝请动不易,没有代价怎么行。
青莲剑宗在和紫霄宗把代价谈妥后,郑旭手腕上戴着的素白玉镯自行脱落。
镯子落到楮秧元神照影身前,楮秧伸出食指在镯子边缘缓慢抹过,随着这个动作,玉镯本身的素白色朝着浅紫色泽转变。
待一圈抹完,楮秧拿起已经开始浮现天生蚀刻纹路的紫霞锁云镯,朝着青莲剑宗先前找好且已经清场完毕的山脉轻轻一抛。
但见锁云镯经行之处,云卷风动,紫气隐隐!
楮秧对力量的把控极为精准,那被抛出去的紫霞锁云镯一丝不差的落在了预定好的位置。
而随着镯子上先天纹路愈发明显,虚空中滚滚紫气朝着内中涌去,不断撑着锁云镯扩张,直到这滚滚紫气再也不能推动一丝一毫的变化。
蓄无可蓄下这件来自紫霄宗的镇派之宝上下一晃,荡出的波纹瞬间澄清玉宇,唯有镯中那团浓郁到不辨内中详细的紫气依旧。
如此情景下,任何一个人看到都会不由自主的赞叹一声这件镇派之宝名字取的应景。
波纹之后便是力量的宣泄,被锁云镯困锁住的汹涌紫气化作撑天之柱于瞬息间连接天与地。
这般毫无克制的轰击之下纵然有着蜀山大阵不断的分散冲击力,各地依旧能感受到脚下的大地在震动,一些小派的宫室更是直接在这波冲击下坍塌了去。
云台之上,楮秧满脸笑意看着这一切发生,要知道蜀山作为青莲剑宗的核心,能让镇派之宝没有任何阻碍的以最大威力轰击,他紫霄宗应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而青莲剑宗这几位真仙就没那么好脸色了,这一下直接让一部分地脉崩毁,另外被波及到的地脉不计其数。
这些都需要他们这些真仙前去重做梳理,他们的脸色如何能好看的起来。
只是这沛然紫气还没宣泄太久,被洞开的地下一道不弱于紫气的金赤烈芒反冲而上,尽管最终没能压住紫气不过也让锁云镯浮动了几分。
这浮动的几分就造成了极可怕的后果,因为紫气未绝,偏移的紫气直接犁出了一道巨大的峡谷。
那些贪功冒进的蜀山弟子运气不好的直接就被紫气化没了,近一些的也都是重伤致残。
但这些弟子的伤亡并未引起云台上的人注意,云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那逆反紫气的金赤烈芒上。
“那是什么?”
“是十金乌!”
云台除了霄正外,其余六人看到那金赤光芒消散后出现的十个光辉熠熠的小太阳都是面色凝重,召出各自的仙兵后便杀了过去。
留在云台上的霄正皱着眉,喃喃自语道:
“不曾想这传闻竟是真的,当年华阳派主掌蜀山时便有传言称其派中有秘法可将渡劫失败之修封而藏之。”
“时人谓之十金乌。”
当年青莲剑宗攻破天阳宫这处华阳派圣地也不曾见到这十金乌出现。
以至于霄正都认为这不过是华阳派为了维持统治地位编出来的谎言。
震惊之余霄正也是长出一口气,看来这华阳派的确是没有什么威胁了,不然不至于将这当初被打落宝座之时都不曾拿出的底蕴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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