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曾道友嘛,道友现如今可是在这清妙观当供奉?”
被惊醒的曾丰见到眼前之人,脸上露出老友重逢的笑容,丝毫没意识到此地是清妙观的辖地,熟络的招呼道:
“原来是汪道友,上次与道友煮茶论道已有近十年之久,不知道友现如今在何处高就?”
“不瞒道友,我现在被青羊门请为供奉,此次回来岭南正是应昔日你我之诺言,特来寻了道友与我同去享受富贵。”
曾丰不曾想到汪道人会将当日一句诺言记得如此之深,但他现在和清妙观又有约议,是不可能随汪道人去什么青羊门的,因此只能婉拒道:
“汪道兄的好意在下心领了,我与这清妙观已有约定,恕不能与道兄同行了。”
对于曾丰的推却,汪道人面露遗憾但随后又低声说道:
“既如此,那便罢了,只是道友既为这清妙观供奉,不知是否清楚此地前几日有秘境出世的异兆?”
秘境的事情,曾丰哪里不清楚但此事事关重大而且周光廷就在旁边,他哪里敢明着说只能拿话搪塞过去,
“秘境出世?道兄从何处听来此等无根无据的风闻,莫不是被人骗了?”
不料此话一出,那汪道人脸色陡然一变,疾言厉色道:
“我与你推心置腹,甚至想同你共富贵,不料你却是此等薄情寡恩的小人!
那日秘境出世,金光耀目,我亲眼所见,岂能有假!
你若是不愿与我共享福缘,我只当是错交了朋友,又何必拿这些话来搪塞我!”
字字诛心,句句伤人,曾丰也是理亏,自是被怼的哑口无言。
一旁的周光廷冷眼看着两人,此时才开口道:“清妙观住持已经证实了,此事不过是地龙翻身,汪道友先前所见想来是翻身前的异兆罢了。”
气势正盛的汪道人一看周光廷不过十七八岁的青年模样,只当是曾丰收的弟子,当即训斥道:
“无礼小儿,我和你师父说话哪来你插嘴的份!”
这话一出,周光廷还没什么表示,曾丰的额头在寒风中也是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连连给自己这个至交好友使眼色。
但显然已经来不及了,现在的清妙观对于周光廷来说就是逆鳞,谁敢触这个霉头不死也残。
实力上的差距让周光廷对于这个敢于冒犯他的汪道人干脆利落的动了灵宝。
两手一摊,玄冥剑丸和清虹法剑在身后沉浮,两件灵器的灵力一同爆发,根本就没对周光廷设防的汪姓修道人直接就被两件灵宝给重创了。
正当周光廷准备斩草除根的时候,一旁的曾丰还是不忍看到昔日好友命丧于此,对着周光廷求情道:
“仙师,汪道兄不过是一时迷了心窍冒犯了您,如今想来是清醒了,万望仙师看在我为观内辛劳的份上饶他一命吧。”
此时的汪道人也是知道他方才干了什么,连连求饶,事情眼看就要朝着有回转余地的境地转变,天边一声暴喝断绝了这丝可能。
“哪里来的野道敢伤我青羊门供奉!”
远处一散发着结丹期气机的修道人迅速接近遗迹,汪道人和结丹期的修道人比起来明显是后者威胁更大。周光廷看了看被剑压着的汪道人,抵在脖颈旁的剑锋始终还是没挪动,冷冷丢下一句后便迎上那赶来的结丹修道人。
“此人暂且交由你看管,待我回来再行处置。”
眼见周光廷和赶来救援的青羊门丹士打了起来,重伤在地的汪道人连忙打起了友情牌,试图以此来动摇曾丰的意志。
想到两人曾经的诸般事迹和交情,曾丰的心中百般滋味。
就在曾丰别过头打算放过汪道人的时候,陈会松的声音出现在附近,
“曾供奉不必担忧仙师斗战之能,既受仙师口谕当恪尽职守才是。”
回头一望,一根尖锐的冰锥直直插在汪道人的脑袋旁边,森冷寒气让汪道人脸色煞白,而在一边则是捋着胡须笑盈盈看着自己的陈会松。
远处的战斗也随着青羊门丹士的法器被灵宝打碎,其人身躯被掌心雷轰成焦炭而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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