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曾是我的“秘密宝地”之一,每逢春夏,四处生花,衬得地里的红薯叶叶都生动起来。
我联系了好久不见的旧友,姚丹。
刚开始,我们的对话显得有些生疏。我问她在家否,她问我在哪里高就。
“高什么就,还不就是个打工的,你呢?一直在老家?”
“那还能去哪啊,我不像你,成绩好,会读书,早早嫁了人,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我便趁机约她出来,去镇上聚聚。
“啊,你回姚家村了?”姚丹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八倍,我耳膜差点没被她给震破。
我们确实有很长时间没见了,她是我的初中同学,因为是一个村的,常常一起搭伴回家,当时一起的,还有另一个好友,不过很多年不联系了,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样。
在后山走了又走,仿佛自己还是那个孤独的少女,看山看花,眺望远方。
下山回来,发现已经八九点了,想着舅妈这会子也该起了。
不过真不凑巧,一进门便看见舅妈提着大袋小袋,正准备回旁边去。
“舅妈,这是我给外婆买的营养品。舅舅现在这么能挣,还差这点补品?”
“你这说得什么话?这是你外婆硬塞给我的。”我往后瞅了瞅,没见外婆的身影,估计她又忙着收拾去了。
“我妈好歹也是你的长辈,就当孝敬她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姚思翔在一边拱火道。
长辈?那也要看这长辈,值不值得孝敬。
我一把抢过舅妈手上的东西,放回了桌上,“舅妈,您如果需要,我现在就可以到门口的小店里,给你来几包麦片。”
“你这孩子,怎么这样?还高材生呢?没教养。”舅妈甩了脸子便准备出去,我借机拦住了她,还是给了她其中一盒补品,“舅妈,别生气,这就当我孝敬您了。”
果然,当人不需要所谓的面子,可舒服多了。
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抑或箱子只是导火线,压抑的情绪,早晚会有爆发的一刻。
我顺势叫住姚思翔,“我们俩的账,还没算呢!”
我径直去了杂物间,又闻了闻,四处翻看了一番。
“你到底想干什么?”姚思翔不耐烦地说道。
我从外婆的床底下,拖出那个属于我的小箱子。
“现在还不承认?”我淡定地盯着姚思翔。
“承认什么?”
我掷地有声地质问她,这箱子难道不是她从杂物间搬到床底的?我告诉她我今天特意在外婆身上,撒了点香粉,和杂物间的味道一模一样。
“你怎么知道不是奶奶搬得?”看着姚思翔狡辩,得意的样子,我更加确定她就是那天的“推手”。
“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我知道是你,杀人凶手。”
“你胡说什么?”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我故意凑到她的面前,就想看看她脸上惊慌失措的表情。
“疯子。”姚思翔说完,有些闪躲,便大步流星离开了。
也好,我总算能跟外婆说说话了。
我帮着洗刷完碗筷,让她坐在桌旁,烤着火,喝着热茶,介绍着我给她买的营养品,外婆很开心,还是当初那种复杂而又深刻的眼神。
“婆婆,中午的饭我来做,您就等着吃。”
“好。”
我靠在外婆的肩上,给她唱起了歌,这一刻让我很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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