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想知道。”
厉梓奕坚持。
白沛雯叹口气答应下来,“好,我再跟你小叔说说。”
听见这话,厉梓奕终于放了心。
顿时笑道,“谢谢妈,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白沛雯笑容慈爱,“我不对你好谁对你好。不过,你实话跟妈说,你是真心还喜欢小烟吗?”
厉梓奕的眼神一秒的闪烁。
白沛雯看得清清楚楚。
蹙眉问,“你不喜欢她为什么还要挽回她。”
“我不想让她嫁给别人,她早就知道了南贝贝背着我在外面偷/男人,却不告诉我,这太可恶了。”
白沛雯听他这么说,脸色也冷了一分。
“我倒没想到南烟是那么阴险的人,照这样,你先跟她复合也行,之后再从长计议。”
-
白沛 雯中午就去找了厉时慎。
因为她说要请厉时慎吃饭。
为此,厉时慎还推掉原本安排在中午的饭局。
餐厅临窗位置的卡座上。
白沛雯问厉时慎喜欢叫什么,让他点餐。
厉时慎便点了白沛雯喜欢的菜品,服务员离开前,白沛雯又加了一个红烧狮子头。
她不论是眼神还是语气都带着对自己已逝丈夫满满的思念,“这是你大哥最喜欢吃的一个菜。”
厉时慎是何等精明的男人。
从白沛雯这一句话,便就知晓了,她今天找自己的用意。
菜上来之前,白沛雯又跟他谈了几分钟他们共同的那个亲人。
白沛雯字字句句,都在提醒厉时慎,他的命,是他大哥换来的。
而她和厉梓奕却因此一个没有丈夫一个没有父亲。
厉时慎应该对她们母子负责。
报恩。
菜上桌。
白沛雯又拿起公筷,往厉时慎碗里夹了一个红烧狮子头。
厉时慎垂眸看了一眼。
没吃。
而是微笑地问白沛雯,“大嫂,你今天找我吃饭,是有什么事吗?”
“我除了你侄子的事,也不会有别的事了。”
白沛雯叹口气。
说,“梓奕那孩子虽然只比你小六岁,但他不如你能干,能掌控着整个集团,他还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之前被南贝贝的迷得一时不清醒,做了后悔的事。”
“他现在真的是悔得肠子都青了,说自己放弃了南烟那么喜欢他的女孩子,他也认识到了自己对南烟的感情,这辈子,怕是走不出来了。”
厉时慎抿着唇,眸底色泽晦暗。
白沛雯径自说着,“时慎,大嫂想请帮个忙,这件事,也只有你才能帮得了梓奕。”
“大嫂,感情的事比不得做生意。”
“我知道。”
白沛雯心疼地道,“可梓奕和南烟本来就是两情相悦,这些年他们的感情那么好,要不是南贝贝,他们这会儿估计连婚纱照都拍好了。时慎,你就帮梓奕问问南烟,就问问,也不是勉强她,这个应该不难。”
……
“南烟回到博物馆,不仅把馆长感动得热泪盈眶。
见到她的同事还都对她热情客气。
仿佛她是什么重要领导。
她敷衍了几句,对馆长说,“我只是回来修复之前那只恐龙角的。”
“好南烟,你就别再跟我一般见识了好吗?”
馆长信誓旦旦,“许艳已经被开除了,我保证,以后不会有人再欺负你。”
南烟没理他。
拿出工具,示意他不要在这里妨碍她工作。
从下午到晚上。
经过几个小时的修复。
九点半的时候,南烟终于把破碎的恐龙角恢复了完整。
走出博物馆,看见站在几米外,手捧鲜花等她的厉梓奕。
南烟面色瞬间沉下。
“南烟,这是送给你的。”
厉梓奕笑着把花递出去的同时。
接着说,“我不是一个人来的,小叔在车上,他有话跟你说。”
他指着路旁的加长商务车。
南烟的眸光看过去,路旁的商务车车窗玻璃缓缓降下。
昏黄的路灯映出厉时慎那张冷隽的侧脸。
南烟跟着厉梓奕走到车前。
厉梓奕体贴的给她拉开车门,还用手挡在车门上方。
南烟弯腰坐进车里时,厉时慎并未看她。
拇指和指食指腹缓缓摩挲着手腕上的沉香珠子。
不知是不是错觉。
南烟觉得,今晚的厉时慎不同于最近跟她相处的样子,更像是过去那些年的那个长辈。
周身透着凉薄和冷寂。
这让她心口处莫名的一堵。
“没有必要。”
南烟冷冷地打断厉梓奕。
并没有看他。
一双眸子清清冷冷地看着厉时慎,他的语气听着是温和。
可他整个人给她的感觉,都是淡薄疏离的。
她想起他们有过的那一夜。
虽然他不知道,她也不能说。
但也有,他知道的。
他在她家发生的事,他在她家浴室洗了两次澡。
他去博物馆请她吃饭。
他还摸过她的鼻子。
那些时候的他,并非今晚的模样 。
南烟在这一刻突然明白。
厉时慎是在避嫌。
也许他之前怀疑过她是那晚的女人,所以,有过一次次的试探行为。
但他今晚出现在她面前,还带着厉梓奕。
就是打消了之前所有的猜测,也抹灭了他给过的温暖。
南烟的心里忽然就滋生出一层细细密密的酸涩来。
抿了抿唇,用清冷疏离的语气回答厉时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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