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云,天命不可违。
天命组织自成立以来,谋划之事无人知晓,但所有人都知道,天命组织做事从未失手,凡阻拦天命行事者,十死无生。
又是天命。萧索咬咬牙。
一年前,天命组织的人上门索要虚圣法像,被萧索的父亲拒绝。与此同时,萧索的母亲在外出聚餐途中遭遇车祸死亡。
看到萧索母亲的生命玉牌崩碎,萧索父亲怒不可遏,当即出手,斩杀三人,仅剩一人重伤离去。
随后,萧索父亲以耗尽毕生修为为代价,屏蔽圣法像天机,迫使天命组织之人放弃夺取虚圣法像的行动。
萧索推开家门。
家中静悄悄的。萧索的父亲还没回来。
萧索脱下身上沾满血的白衣,犹豫了一下,将它丢进了垃圾桶。然后,他仔细清理着伤口。
这时,门开了。萧索父亲走了进来。
呼。萧索舒了口气。
他本来还把心着父亲会不会也遇上天命的致意。
嗯?父亲身上罕见地没有酒味。
自从耗尽修为后,为了掩人耳目,父亲几乎每天都流连于赌场与酒吧。
难道父亲也知道了?
“你来一下。”父亲叫了他一声。
“今天没钱,”说归说,萧索还是跟了过去,“我……”
“不会有事的。”父亲摆了摆手,然后推开了书房的门。两人走了进去。
进门正面就是一个书架,书架最顶层摆放的就是那尊虚圣法像。
虚圣背着手,仰着头,目光所及似有灵蕴波动。
法像的前面摆着三盏灯,其中左侧的一盏已经熄灭,灯前仅剩一堆粉末。中间那盏灯火光跃动,灯前立着父亲的生命玉牌。玉牌的色泽有些黯淡。右边那盏灯稳稳地燃烧着,灯前立着萧索的生命玉牌。玉牌颜色发亮,但上面出现了一道明显的裂纹。
萧索的父亲走到法像前停下,跪伏在地,磕了三个头。萧索也跟着跪地磕头。
随后,萧索的父亲走上前,拿起萧索的生命玉牌,把玉牌伸到对应那盏灯的灯焰上。
玉牌上的裂纹泛起淡淡的红光,萧索感受到丹口中产生了一股暖流。
忽然,萧索的父亲把玉牌猛地往地上一摔,“砰”,王牌碎成四块。
“啊!”萧索紧紧抱住头,他感觉自己的元神仿佛被撕成了四道,每一道都在痛苦地挣扎。
萧索的父亲将碎片拾起,摆回灯前,然后他拿起一块碎片,丢进了灯油里。灯焰动了动,腾起一道黑烟。
虚圣法像的左眼似乎动了动。
黑烟好像被一股力量吸引,钻入了虚圣的左眼中。虚圣的左眼放出一道温暖的金光。
萧索的四道元神安静下来,其中一道开始消散,消散后又聚合,聚合成虚圣的形象。
虚圣轻抚白须,微微一笑,甩甩衣袖,走两步又停下,盘腿坐下,合上眼睛。
萧索的父亲又拿起另一块碎片,丢入灯油中。黑烟腾起,钻入虚圣法像的右眼。
虚圣的右眼放出一道冰冷的白光。
萧索的又一道元神开始消散,聚合,又是一个虚圣的形象。
虚圣跺了跺脚,面容严肃,环顾一周,也盘腿坐下,合上眼睛。
虚圣法像的目光向下扫过,停留在萧索身上。虚圣法像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支笔。只见他捉笔在空中划了几道,灵蕴波动变得强烈。
萧索的脑中回荡起一个浑厚威严的声音:“目不能两视而明,耳不能两听而聪。”
萧索自己形象的两道元神合二为一,从萧索的眉心钻入,接着,虚圣法像将手中的笔在空中用力一点,灵蕴震荡,两道虚圣形象的元神同时睁眼。
虚圣法像将笔掷出,两道虚圣形象的元神合二为一,抬手接住笔,归入萧索的眉心中。
萧索缓缓站起,他可以看到,自己形象的元种与虚圣形象的元神相对而坐。
他听见自己说:“人之初,性本善。”
虚圣道:“差矣。人之初,性本恶。人生而贪婪,为己私欲,无所不为。因礼之道,学而为善。以礼束行,而本心未改。”
萧索点点头,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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