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这种压迫感只是你的伪装。”
法棍主教面色平静，“不过结果看来你并不是假的。”
“非常自负的推测。”
圣泡芙露出一抹笑容，“当然，我们的要求也不止如此。”
“还有什么条件？”
“你会知道的。”
下一刻，圣泡芙的影子如同水流般蠕动，暗紫色的光华缠绕在圣泡芙身旁，法棍主教却如同什么都没看到一般。
他脸色青白，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闭上了嘴，眼中的圣泡芙包裹在圣光中消散，感知中也再无任何活人的气息存续。
空荡荡的大厅全是蜚声于世的高贵藏品，地上零碎着这些藏品的残骸。
法棍主教挣扎着把自己拔了出来，身后的墙壁逐渐愈合。
“果然如同白桉所说……她们发现了我使用这些毒烟的证据。”
他脸上的狂怒逐渐平静，神色逐渐若有所思，“只是她们并没有胁迫我暗中加入同盟，很可惜，失去了背刺的机会。”
“不过无妨，成为压倒她们的最后一根稻草，也未尝不可。”
“先将消息告诉他吧。”
他撕下一页油画，在背后用某种鲜明的涂料写下：
“如你所料。”
他随手将这张纸扔入枝状烛台之中。
“……”
白桉主教身前的烛台火势大涨，从金黄色的炽焰火舌中吐出一张残损的油画。
他缓缓拾起，看到那一如既往的短句。
“如你所料。”
这张油画纸缓慢消散，化成虚幻的光粒。
是教皇厅的东西。
离开那里后会还原成它最初的状态，也就是披散的圣光。
白桉主教侧首望向繁复窗外，那高悬的教皇厅。
无数道流星坠落，每一颗都象征着一座神圣家族，而内部都坐着一位执掌家族的话事人。
“圣白蒺藜果然没有阻止她们进入山洞获取亵渎的证据。她恐怕已经进入那永恒的囚笼，试图将古柯骑士彻底毁灭。”
“看来毒烟确实触碰到了她的底线，让她宁愿以自身的死亡，换取毒烟的永恒消失。”
“不过……这正如我所料。”
“登上死亡之桥，冒着触怒死神的风险。”
“即使被冒犯到这种程度，死神是否会从那不知真假的死亡中醒来？”
“还是同样的：即使自身的眷属被【孕育之母】污染成至秽母巢，母也不曾降下任何神谕，也不层给予任何干预。”
“如果死神也是如此，那么诸神的状况确实已经沦落到了一种极度糟糕的地步。”
“只等待【孕育之母】的回馈……”
“要若那属于母的修道院都被【孕育之母】所侵蚀，所支配，那么我……是否也有机会借此窥探到一丝诸神的禁忌领域？”
他的身体逐渐开始颤抖起来，不是恐惧，只是纯粹的激动。
“成为那至高无上，亿万无垠的——”
“永恒神明！”
“……”
“不过……在此之前，必须得协助那位贪婪的【孕育之母】。为她寻找一位虚假的眷属，让她有机会侵入修道院，乃至天上神国。”
他缓缓稳固自己的心态，取过一张信纸，如此写道。
“寻找一位尚且完璧，没有经受损伤的神圣家族圣女候选，然后将她给我送来。”
金黄火舌将纸张吞噬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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