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那位夭折的孩子。
他斟酌着语气，“圣夜宴大人，很遗憾命运给你带来如此的悲痛。您尚且还有母乳，也就是说，那孩子的降生就在不久之前？”
“你可以叫我夜宴妈妈。”
圣夜宴摸了摸他的脑袋，声音温柔，“准确来说，正在两个月之前。”
两个月之前？大致是【慈爱】失踪、修女姐姐与圣女大人出外剿灭哥布林的时候。
“冒昧的请问，这孩子的父亲是谁？”
江御觉得这孩子的父亲恐怕是切入点，甚至正与【慈爱】失踪有关。
“她的父亲，是自然。”
啥？
什么东西？
江御意识到接下来恐怕会有逆天的反转，追问一句，“自然？什么自然？”
“自然——在我们精灵中的说法是世界的某一面，是一切运动与静止的统合。”
“为了缓解圣注不足的现况，我尝试了白桉主教给予的办法——向自然祈求。于是——她——就此诞生了。”
“然而结果并不符合预期，无论是无意中诞下的她，还是圣注的产出。”
白桉主教！又和他有关！
江御扶额。
圣夜宴离奇的生产方式倒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他二周目曾经遇到类似的祈祷仪式，一般指向邪神与一些隐秘存在，借助祈祷者的献祭之物承载。
最后产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但是……直接诞生出一个孩子这种情况，他确实没有遇见过。
“白桉主教给予的办法恐怕不是最完备的那一版，或许已经有了更为高效更为亵渎的方式——在那教皇厅之底。”
“这也是我们希望探知的——事实上，我们已完全可以猜测出，那些可怜的修女恐怕已经遭遇了不测。”
“请将这些转告圣泡芙，当然，需要省略一些细节。”
圣夜宴凝视着江御的眼睛。
“遵从您的意志。”
被她盯着，江御总忍不住联想到昨晚的尴尬，于是挪开视线，盯着眼前的喷泉。
“我看到你身上背负着诅咒，结构是如此的熟悉，让我忍不住想起了她。”
这位圣者虽然一只没有暴露出自己超凡脱俗的一面，但江御可不敢小瞧她。
被她看出身上的诅咒，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那是已经堕落的【慈爱】为我施加的诅咒。”
江御直接挑明了有关【慈爱】圣女的状况。
“堕落么？她最终还是走上了这一条路。”
圣夜宴轻叹一声，似乎并未超出她的预料。
她在眼前的清泉中捞取了一把泉水，轻轻播撒在江御的头上。
那晶莹的泉水并未将衣物打湿，反而神秘地没入身体之中。
江御自检自身，发现那道诅咒逐渐萎靡，失去了应有的效应。
可惜，这一效用显然是短暂的。
但有效就完全足够了！
“这是自然清泉，是自然给予精灵的恩赐，只是在很久之前就已经断流了。”
“我借助古籍中的描述，连通整座夜宴宫塑造出这座自然清泉，它的一切职能都与真正的自然清泉类似，只不过效用差的太远了。”
“不过，在澄澈仙境之中，或许还会存在它的支流。”
澄澈仙境吗？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江御心中微微一凛。
这座仙境关乎着某个世界末日，入口正在星蕨古都的魔法学院历练秘境之中。
也正是江御在解决迷宫灾害之后，准备前往的地方。
这下……两个目标凑一起了。
“以后你可以常来，它即使不能根绝你的诅咒，但长期使用也能对其有效抑制。”
江御迎着圣夜宴疼爱且温柔的目光，忍不住有些羞涩，更有些愧疚。
毕竟她只是将对夭折幼女的疼爱转移到了自己身上。
自己只是作为替代品。
当然——
愧疚归愧疚，福利该拿还得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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