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莱，对不起，我不该不相信你。」
「我错了，我应该第一时间帮你查清楚，这几年你受苦了。」
「我一定会找人把你的病治好。」
他把能出山的医学泰斗都请了过来，最后还是于事无补。
「太晚了，早两个月还是有机会延长生存期的。」
「我有钱！花多少钱都可以，只要能治好她！」
八十多岁高龄的老院士吹胡子瞪眼，「多少钱都没用，早点不带病人来治病。」
我对着蒋述安似笑非笑，「是啊，我原本就要凑到治疗费了。」
「如果不是因为你，我还有机会活的。」
他猩红着眼，嘴巴抿成一条直线，「怎么会呢，一定能治好，莱莱，我们不能放弃。」
蒋述安消失了一晚上，第二天来的时候面色苍白。
他把我紧紧抱在怀里。
「别再假惺惺来恶心我了，原本就吃不下东西，看见你反胃更严重了。」
我费力扒开他，「别碰我，我嫌你脏。」
他神色痛苦地伏在病床边，雪白的衬衫慢慢浮现出血色。
「我不该找章又夏做女朋友气你，我跟她彻底断了，我会安心陪你治病。」
「你也不是替身，都是她自说自话，我以前根本不认识她。」
我挽起他的袖子，狠狠按在血淋淋的伤口上，看见流出更多的血，我终于笑出声。
「你以为在身上划几个口子，就能对我的疼感同身受了？」
「你脏，你的血也脏，看见你我就想吐。」
他沉默着走进洗手间，冷水兜头盖脸，衬衫上晕开一朵又一朵血色的花。
我靠在门口，淡淡开口，「你把自己洗脱一层皮，也是脏的。」
闻言他疯了一般猛搓自己的皮肤，慢慢把地上的水流染红。
我只是笑笑，慢悠悠回到病床上。
过了好一阵他才出来，身上湿漉漉的，面色苍白，他小心翼翼把手搭我肩上。
「我洗干净了，真的特别干净。」
「我看还是脏的。」
我甩开他，转过身只留给他一个背影，攥紧被子不受控地抽搐，痛苦地呻吟着。
他以为我疼得受不了，把手腕递过来，我毫不留情咬上去，疼得他肌肉紧绷。
我骗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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