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同样的迷茫与疑问中沉默地低着头，只觉得自己在这个女人面前是越来越不会说话了。
“这么着吧，若你不想说，那我自然也不会多问，不过让我猜一猜你的来意应该不打紧吧？”
“嗯。”
鹿祝女士故意以手支颐地端量了一会儿，问：“看玉鹂姑娘的神色，可是上一个差事是不久之前才弄丢的？”
“是的。”
“眼下尚在先王的丧期，各处经营都不似从前那般热闹，恐怕这新差事也不好找吧？”
“是不好找。”
“然后就在这时，你忽然想起曾经遇到过落季涯的鹿祝女士，也就是传说中‘谓女而有士行者也’的我。”
“呃——是。”我暗暗回想了一下这个时间线好像有点不对，但为免言多必失，我还是决定先不对此多做解释了。
“你有心想向我再寻求一次帮助，却又心生顾虑，不知该如何开这个口对吧？”
“多少是有那么一点。”
“至于这个顾虑么，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是不是有人在外面给你吹了一耳朵闲话，叫你以为我这里是专干那种勾当的地方啦？”
“是……啊不不不，不是不是，我没有那样想，我只是……只是……”
“无妨，不知者不作罪，何况多年来对这里有所误解之人从来不曾断绝，便是你真的这样想，我也不会因此就苛薄于你的。”
鹿祝女士气定神闲地说完了这些话，仿佛我在她眼中就是个由玻璃雕刻而成的透明人，只需一眼便可将我所有的心事都看穿了。
而我见此情形，也自知接下去再如何隐瞒都是枉然，既来之则安之，与其继续暴露自己初出茅庐的幼稚，倒不如干脆诚实一点，好好对待这场来之不易的BOSS直聘吧。
“抱歉，鹿祝女士，您猜的这些基本都对，是我自作聪明误会您了。”我低下头诚诚恳恳地道了个歉，随后便解释道：“正如您方才所说，我的确是今天上午才没了生计，又以为自己会唱几句歌，到哪儿都能混口饭吃，结果因为国中忌讳娱乐而被人一一打发了回来，万般无奈之下才想到来您这儿试一试的，还请您见谅。”
“无妨无妨，这有什么可值得我原谅的。”鹿祝女士颇为大度地一笑，然而又想了想之后，问出口的却是一个我完全没有想到的问题：“对了玉鹂姑娘，上次见面的时候你是不是说，跟歌舞沾边儿的事你一点儿也不会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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