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蒙公主抬爱，是奴婢。”程葵几乎是想都没想就往前迈了一步，随后才自谦道：“启禀公主，奴婢姓程，单名一个葵字，入府前是胡乱念过几天书，也的确应试过宫中乐伎，奈何资浅齿少，礼艺皆不娴熟，故而落选了。”
“这话倒说得明白。”公主随口一笑，又问：“还有一个人呢？怎么不站出来。”
是啊，除了程葵这个爱出头的，应该还有一个人啊。
……
坏了，好像是我。
“奴婢，新任歌姬常郁离，给公主请安。”
“常，郁，离。嗯，好像就是叫这个。起来吧。”
“谢公主。”
“听闻你在面试时唱了一首极稀罕的小曲儿，连常年为我挑选歌姬的考官都觉着耳生，是什么呀？”
“回公主，那不过是奴婢儿时自己听来的一首曲子，名曰《骊歌》。”
“唱两句来听听。”
“呃，是。”
我不意公主会突然命我于人前歌唱，可是拒又不能拒、跑更不能跑、甚至连害怕都不敢害怕，只得像面试那天一样，提着一口气又唱了一遍这首歌的第一段。
结果呢，果然也又一次收获了差不多相同的评价。
当然，公主是不会说“他娘的耳生”的，人家说的是“着实新颖”。
“多谢公主夸奖。”我赶紧屈膝又行了个福礼道。
“子夜，你说呢？”
“臣也以为此曲词浅意深，甚是可听。只不过郁离姑娘想是第一次面见公主，难免心神紧张，若是气息能再自然平顺一些那就更好了。”
说得好啊，真不愧是专业乐师。而且夸赞歌曲的同时又没有表现出欣赏别的女子，真不愧是在公主身边伺候的人啊。
“你说的是，孤也喜欢。只是这首歌虽然曲调动听，意思却未免悲凉了些，于此时的你我听来也不大相合啊。”
“是臣不好，忽略了这一层。”
“哪里，孤并非怪你的意思。”
是是是，我知道不怪你们俩之中的任何一个，更不能怪作曲的奥德维和作词的李叔同，所以怪我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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