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管片民警口中艾希他们了解到,朱富贵是在本月8号因为突发哮喘,送医不及时医治无效去世的,而王洁是在他去世后的第三天,晚上趁朱一辰外出上班的时候,在家打开煤气自杀的。
“遗书之类的没有吗?”艾希问。
“没听说。”民警摇了摇头。
“他们姐弟的情况,我们可以去所里看看吗?”
“走吧。”
朱盼盼,女,1992年出生,四岁的时候被送去安水市杂技团,后来成为一名杂技演员专攻“水流星”,出过国,获过奖,差一点就能成为国家二级演员的时候,因为腰伤不得不退役。
“盼盼呀,前段时间还来了呢!”安水市杂技团的财务主任,清楚的记得最后一次见到朱盼盼时,她那桀骜不驯的样子。
“有什么不一样吗?”
“哎呀,她就一直都那样,仗着自己条件好,又有狠劲儿,谁都不在眼里,傲气的很。”很显然,朱盼盼在团里的人缘很一般。
“有没有跟她不错的同事?”
“怎么可能,她那么孤僻,见人都躲着走,连她自己的搭档,下来都不怎么说话的。”
“哦?”
“她不是很小就来了团里吗?”
“是啊,从小就那样。”
不得不说,双胞胎之间,貌似的确很相像。孤僻这件事,有迹可循。
“她不需要再来上班了?”
“她拿了一笔钱,算是跟团里正式结束工作关系了。本来可以留下的,她想要钱。”
“哦?她也这么需要钱?”
主播和培训老师之间,路依依最终选择了前者,和培训学校的一切正式告别之后,便匆匆离开。最近她睡眠越来越差,白天困乏,晚上却清醒无比,这种昼夜颠倒的日子,她快要承受不住了。
从超市回来,两个大大的塑料袋放在了餐桌上,里边除了各种口味的饺子还有各种口味的泡面,以及新近爱上的泡椒还有橙汁。
假如,她只是一个主播,倒也不错。她不知道开学之后的日子,是否还能承受。
“有个买家今天联系我们,说想买《天际》。”夏尔的策展人打来电话。
“我说过,个人收藏的三幅是不出售的。合约中写的很清楚。”夏尔说话永远是滴水不漏,又不掺杂任何情感,像一个冰雕。
“啊,我知道。所以我是征求你的意见。买家的价格还挺高。460万。”
“不是钱的问题,算了吧。之前说好的,谢谢他喜欢我的作品。”
“他……”
“怎么?”
“他说,不出售的这三幅画里,您任选一幅卖给他都可以。”
“开什么玩笑?”夏尔忽然觉得这个买家有些不可理喻。
“他说如果你不想卖,他想跟你见个面,聊一下?”
“哦?”
正常来说,他肯定是不会见买家的,但是这个人如此特殊,竟然偏偏盯住了这三幅作品,不由得让他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
“这个朱盼盼,你见过吗?”艾希问,
“见过几次。”管片民警回答。
“她很少回来?”
“应该是,好像和家里关系一般,听邻居说,回来也经常吵架。”
“难怪朱一辰这么抵触她。”
“都是自己的孩子,怎么这么大差别?”
“朱一辰也经常和他们吵。”
“对了朱一辰和朱盼盼的出生报告有吗?”
“我去查查。”
“你怕?”刘柳转了转眼珠,这一路下来,他们真的不得不做完全的考虑和周密的分析,一丁点儿的纰漏都不可以。
“朱一辰,是亲生的吗?”艾希看着管片民警问道。
“这……”
“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你说。”
看着走进来的那件LV花衬衫,夏尔呼了口气,真想起身就走,但策展人也在,这样做似乎不太礼貌。
“夏老师,您好。”南宫朔把一副金框圆型墨镜摘了下来,嬉皮笑脸的对着夏尔客气了一下。
“啊,这位就是南宫先生。”策展人是夏尔的老同学,叫卢迪,他们从高中到大学一直在一起。
“谢谢卢老师,帮我约了这个局。”
“南宫先生,很感谢你喜欢我的作品,但这三幅,无论如何都不会卖的。”
“那,请夏先生,再复刻一版呢?尺寸不一样都没关系。”
“没这个可能。”
“南宫先生,这么喜欢这三幅?其实夏尔,很多类似的画作。”
“哦?是吗?比如?”
“比如,《绿野》、《思乡》都是。”
“no、no、no!”南宫摇晃着他自来卷的头发,摆了摆食指,很不认可卢迪的话。
“您说。”
“只有这三幅画上,有女孩的背影,只有这三幅!对吗?”
“啊!?”卢迪很惊讶,南宫竟然发现的是这个点。
夏尔穿着一件冷灰色的麻质衬衫,坐在南宫对面冷漠的看着他,这个理由几乎让他愤怒,因为这正是这三幅画不可售的真正原因。
或许真的像黎黎说的那样,女孩的背影,象征着夏尔的爱情,他怎么会卖掉自己的爱情,怎么会将自己的爱情拱手相让呢。
“你让赵警官去找朱富贵和王洁的DNA?”
“嗯。”
“人都没了,去哪儿找?”
“没看那房间一动没动吗?总能找到吧?”
“哦……”刘柳点了点头。
“艾希现在的方向很正确,等等看。”刘队在一旁说道。
安水和兴义距离很近,比青城和漓水更靠南,闷热的天气让人浑身不自在。焦头烂额的艾希和刘柳拉着刘队走进了他们最爱的奶茶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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