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还初忙完研究院的工作后立刻赶到了医疗中心。
其实这是自家医院,老爷子在这里住院一定会享受最高级别的医疗待遇,他本不用这样费心。
但是他的老婆喜欢费心,硬要有事没事跑两趟过来陪护。
为了能让自己老婆喘口气,他得空的时候就会和她换班。
好在老爷子身体恢复不错,很快就能出院了。
他今天一进医院就感觉到了不同寻常,这里的医护人员都笑着对他说:“路医生,谢谢你的蛋糕!”
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是路还初预感到这件事和木朝生有关。
他的预感在推开病房门的刹那得到了验证。
病房里场景让他有些恍惚,他下意识看了一眼病房号确认自己有没有走错房间。
其实一眼看到木朝生时,就知道绝对没有走错地方。
“发生了什么好事?”路还初看着木朝生。
木朝生这个时候将一块蛋糕送到他面前:“路医生,我的公司在爸爸的帮助下终于盈利了,这是我特地买来答谢爸爸的庆功蛋糕,蛋糕太大,爸爸一个人吃不完,所以你们就跟着沾光了!”
路还初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
如果只是庆功蛋糕,老爷子可未必给面子,他的老婆一定还说了些别的话忽悠老爷子。
他可算是真正地见识到了世界上真有一物降一物这回事!
路还初接过蛋糕吃了一口:“味道不错...”
木朝生用手肘轻轻碰了一下他:“你沾了爸爸的光,不说一句谢谢吗?”
路奉时听到木朝生的话,眼神飞速地扫了一眼路还初,眉头微微皱起,面色冷酷严肃起来。
谢谢?
自从路还初的妈妈去世,他和老爷子之间就没有过“感谢”这件事了。
不过听到木朝生的暗示,他大概也猜到了她用了什么方式将老爷子忽悠的如此“和蔼可亲”了!
原本他想说“这辈子能沾到老爷子的光,真是三生有幸了”,但是他没有。
他的妻子这么努力真诚地陪他经营家庭,他怎么能给她拖后腿。
“爸,感谢您让我吃到了蛋糕!”
老爷子虽然只是冷声嗯了一声,但是原本紧绷着的脸一下子松弛了。
病房内陡然而起的紧张气氛在路还初简明扼要的感谢词中再次轻松起来。
过了两日,路奉时办理了出院手续,回到了家里。
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仿佛他从未住过院,也从未离开过。
晚上吃过晚餐,路奉时宣布了一件事:“小木,从明天开始,你不必打理餐食的事情了,其他琐务的管理也一并移交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老爷子和木朝生。
这是表示认可了?
“那爸爸,我以后晚归是不是就不用报备了?”
路奉时眉眼肃穆:“得寸进尺!”
他起身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又补了一句:“不用了!”
木朝生先是笑着看了一眼路还初,又笑着望着众人,大家也都在笑,很是为他们这位不像大嫂的大嫂高兴。
路奉时回到房间处理工作,但是桌上的文件许久也不见翻动一页,直至夜深了,他才回过神,将文件整理好放在了一边。
回到房间,他辗转反侧,硬是睡不着,这个时候他倒是希望那个不着边际的儿媳妇能出现他身边,听她叽叽喳喳地讲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路奉时起身到放着两任妻子遗物的房间坐了一会儿。
他之前常在心烦气躁的时候来这里待上一会儿,只要坐在这里一会儿,他就能静下心来。
可是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他待得越久,心里就越是压抑和焦躁。
突然白随着一阵敲门声的“爸爸”让路奉时从无奈和无语中找到了一丝内心的平静:这房子可真是不隔音...
房叔听到动静,知道先生身边有人陪着了,也安心休息了。
木朝生正想再拍拍门的时候,却看见路奉时从走廊拐角处的另外一间房出来了。
“你还来干什么?”路奉时以为他透露出了认可她的想法后,她就不会再来了。
虽然路奉时没有应允木朝生进门,也没有应允她坐下,但是木朝生轻车熟路,就像在自己的地盘一样随意地坐在了沙发上,还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爸爸,您刚出院,我不放心,过来看看。”木朝生邀功似的说道。
路奉时闻言只是扫了一眼木朝生,便坐到了木她对面的沙发上。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待了一会儿后,路奉时开口道:“看也看过了,走吧。”
“爸爸,其实我还有一件事...”
路奉时一脸意料之中的事情,他就知道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说吧。”
“爸爸,这半年来我在您这里受益良多,我这个人知恩图报,所以现在呢,您可以向我提一个要求,只要我能做到,绝对竭尽所能。”
路奉时眼睛微微睁大,神色讶然,不过很快便恢复以往严肃的样子:“这么快就得意忘形了。”
木朝生收起了嬉笑的样子,一本正经答道:“爸爸,我是认真的。”
路奉时怎么能看不出木朝生的认真,说道:“如果我让你立刻和还初离婚,离开路家,你能做到吗?”
“当然能!”
木朝生回答的干脆果决,实实在在地让路奉时吃了一惊:“你听清楚了吗?”
“爸爸,我耳朵没问题,听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木朝生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即使我明天离婚了,离开了路家,后天还初还会再把我娶回来,我害怕什么呢!”
路奉时皱着眉,最后只能笑着摇了摇头:“知道了,你回去吧。”
木朝生看了看时间:“爸爸,还没到时间呢,我再坐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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