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之中究竟……
自己竟然被一个疯子，摆布了，呵。
他在疯子的记忆中飞速找寻，终于，找到了有关先锋的一则信息。
杀手，曾在一次任务中，被先锋注视过。
仅有一条文字，无任何画面、声音、联想，这也是这条记忆之前不显眼的原因。
就在齐纪抓着疯子肩膀，以近乎破坏式的速度搜索其记忆的时候，杀手悄无声息地站了起来。
睁开双眼。
【警告】
【系统提示：检测到宇宙之上的意志】
【警告】
【系统提示：检测到远超宿主当前能力的威胁】
【警告】
【系统提示：捏碎你的戒指！！】
齐纪回过头，对上了杀手的双眼。
他靠得极近，鼻尖都要触到齐纪的发梢，血腥气味缓慢滴下，
双眼深黑，全黑，非人。
“演进？”
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声音，从杀手嘴里传了出来。
他的嘴也不再是人类嘴唇，而是缓慢裂开，张大，发散出无数深黑眼睛，顺着上颚蔓延、睁开。
他的鼻子也不再普通，变长垂下，分裂成一丝、一簇细小的触手。
一切都很正常，没有半点超凡能力，没有灵魂的刺痛，没有诡异的回响，没有任何异常。
没有任何威胁。
“你是谁？”齐纪未觉有异，下意识问道。
随后，他便看见，面前人瞬间粉碎。
左手无名指上戒指，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碎了。
他看见，自己手背之上，一双双深黑眼睛闭上，恢复如初。
又摸了摸自己脸，感受到脸部似乎在迅速发生某种形变，一秒钟之后才平稳下来。
此时，摸上去似乎和之前没什么区别。
刚才，发生了什么？
杀手，完全不见了。
疯子……死了，不，疯子所夺舍的那具身体，早就死了，现在则是连疯子的意识也消失了。
戒指杀死了他们。
【系统提示：只差一点，你就被同化了】
同化？
“刚才那是……”齐纪头脑胀痛，回忆起了刚才所见一切。
他顿时迷茫恐惧起来。
不是为那些画面而恐惧，而是，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觉得刚才那一切很正常？
为什么，一切都那么理所应当，哪怕是回忆，自己也不想质疑。
【系统提示：&%￥##￥￥%&?※*】
什么鬼，系统出bug了？
“没有，只是提示额度用完了，这下，是彻彻底底用完了，连备用应急的都用完了。”宇宙先生拍了拍齐纪的肩膀：“还好本系统技高一筹，提前做了准备。”
“你怎么从我梦里出来了？”齐纪回头，眼中震惊更甚。
他甚至怀疑自己在做梦，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本系统可是系统，这有何难？”宇宙先生笑了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宿主被吃掉吧。”
吃掉……
“刚才，那是……”
“先锋的一缕目光。”
齐纪沉默，这个描述太抽象了，他根本无法理解。
“宿主，你难道就没有好奇过，为什么你所到的每个宇宙里，都有人类文明？难道无数宇宙的可能性中，就没有人类不存在的宇宙么？”宇宙先生，又或者说是系统，缓缓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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