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典虽然很诧异韩慎为什么要突然对官兵下手,但他早已信服韩慎,闻言也没有犹豫,便如纵身高跃,兔起鹘落般朝着那骑士飞扑。
往日江湖人士虽然常年在刀口舔血,一言不合就拔刀相向,但遇上朝廷官府之人,即便嘴里不屑,也要及时退让。
可现下这群人是吃了什么药,把脑子弄坏了,不仅在江陵闹出杀官杀兵的大祸事,还敢在公然杀向官兵。
那骑士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扬鞭朝着丁典挥去。
可双方差距实在太大,丁典便是硬生生地挨了,也不济事。
只见丁典手一挥,便将抽来的鞭子弹了回去,狠狠地回击在了那骑士脸上。
那人惨叫一声,顿时摔下马来。
还没落到地上,便被丁典一手抄起。
同时丁典伸脚勾住马缰,微一用力,便将马匹拉住,人也顺着这力道到了马背上。向着韩慎招呼一声,他便策马向着隐蔽处驶去。
韩慎跟上,丁典已将马匹拴好,将那士卒堵在一棵大树前面。
那人这时已经看清了韩慎两人的面貌,脸上顿时浮现出惊恐之色。
韩慎与丁典互视了一眼,都看出了异常。
“你认得我们,是不是?”
韩慎盯着那人双眼,问。
那人脸上浮现出惊色,连忙摇了摇头。
韩慎又问:“你家押正让你干什么去了?”
那士兵偏过头,闭上了眼睛不理睬韩慎。
丁典上前手指并用,在那人身上连点了几下。
那人身子猛然一颤,眼球仿佛要突出来似的,立时软了下去。全身各处都从骨子里冒出来剧痛,让他痛苦地扭曲着,嘴里不停地哀嚎。
两人没管他,任由他挣扎了一会儿,丁典才点了他几处穴道。
那人像是才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浑身都汗湿了,豆大的汗粒顺着头发、前额不停地往下滴着,脸上露出了心有余悸的恐惧。
丁典又说:“这是截脉断筋的手法,我刚刚并在你身上只点了一半的穴位,若是我尽数施展在你身上,那滋味如何,你自己可以想象一下。”
那人忍不住又想起了刚才万蚁噬身般的痛苦,脸上惊魂不定,耳里丁典的声音变得如同恶鬼咆哮。
“我家郎君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你老实回答,我家郎君心善,说不定就放你一马。可你要是还不开口,我就让你尝尝完整的截脉断筋是什么滋味,到那时,我可不会再给你解开了。你自己好好想想。”
那人忍不住一个哆嗦,连连说:
“别,别,我说,我说。”
他润了润喉,说:
“当时押正搜查到你们那时,便觉得那叫腊梅的女子有些眼熟,与那万家娘子有些相似。只是因为不确定,也不便说什么,后来押正便让我回去查验你们凭由上的身份……”
听到了这里,两人总算明白破绽所在,毕竟戚芳在江陵城生活了多年,那叫严明的押正不知在哪里见过她。幸好今晚韩慎眼尖,察觉出了不对劲的地方,截下了这人,否则一旦被人带兵围上,可又是一件麻烦事了。
丁典问:“郎君,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韩慎想了想,将他拉到一旁,小声说:“张大哥(丁典)你敢不敢赌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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