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司马玄途偏偏立下重誓,愿协和两家,永不叛传本派绝学,这反而让本派高人坐了蜡。”郑玄娇想说的高人坐蜡,以陈玄观想来,便是本派掌门岳真人了。司马家有元神老祖,而太岳剑派也只有掌教岳真人,这一位元神高修。
陈玄观暗忖:“如此看来,掌教真人似乎对上司马家老祖,无有战而胜之的把握......太岳剑派,正魔十九大派之一,有些名不副实,很是脆皮啊。”
郑玄娇也未曾注意陈玄观,继续说道:“而司马玄途此人也确实端的是天姿绝伦,今年才二十八岁,就已经步入紫府境,未来大有可能炼就元神,成为支撑门户的天纵英才。”
陈玄观似是已经听懂郑玄娇的弦外之音,眉头一挑,故作不懂,说道:“这是掌教真人、掌教夫人和一众长老,都信了?”
郑玄娇呵呵一笑:“我都能看出来司马家必然又在其中,暗藏诡计,掌教和夫人焉能不察?太岳剑派和司马世家还能协和?呵!不过是他要暗度陈仓,本门虚与委蛇罢了。”
“司马玄途修行一日千里,天资纵横,又没过错。又有司马家不停的买功劳给他,实是门中明面上,拒绝不了他成为真传。”
“你又可知他学的是哪部镇派绝学?”郑玄娇似乎看穿陈玄观心中激荡的不安,便笑问道。
陈玄观心中一转,立时说道:“莫非是《乾坤天符剑经》?”
郑玄娇顿时颔首,说道:“而《乾坤天符剑经》想要有所成就,有多么艰难暂且不提,便是入门也不容易。要么机缘到了,要么在符箓一道上天资纵横,能自行参悟经书奥妙。”
虽然只是一名录名弟子,但陈玄观却对《乾坤天符剑经》很是熟悉。
因为太岳剑派的三功四经里,只有这部绝学来路最为神秘,每名太岳剑派的弟子,都会在入门三年后,去摸一摸天符殿里,供奉的《乾坤天符剑经》玉匣,看能不能得一符印,受玉匣认可,从而成为传人,得授剑经。
这也是所有太岳剑派录名弟子,改变人生命运的最好机会。因为只要受到《乾坤天符剑经》玉匣认可,就能一跃成为入室弟子,拜一长老为师。
对于终日劳碌奔波的普通录名弟子们来说,这无异于鱼跃龙门。
门中弟子也因此俗称,碰机缘。
可太岳剑派开山十万载,万年以降只有两人在入门之初,就通过碰机缘得来一道符印,而这二位也无一例外,在成为了入室弟子后,最终也成为真传。
可却又毫无例外的,这二位也没炼就元神,更休提太乙之境了。
至于依靠在符箓一道上的深厚造诣,初窥《乾坤天符剑经》门径的本门高修,反而历代出了不少。
只是那些位参悟明白《乾坤天符剑经》奥妙的太岳剑派高人们,修行的路数早就定下,甚至绝大部分都是元神中人。
因此并无一个人转修这部剑经,毕竟莫说到了元神境界,修行的根基早已厚重非常,更改根本玄功的代价太大。便是金丹炼师,也没有几个人舍得碎丹重修。
司马玄途是第一批被司马家送来的子弟,迄今已在山百年,自然也是早早碰过机缘的。
而他没有成为“第三位剑经有缘人”,自然也是无此机缘了。
太岳剑派那位陈玄观至今都还未见过的掌教岳真人,算计阴险之处,已经是毋庸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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