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辉扫光了半碗炒南瓜,因为家里有油,炒菜舍得放油,味道蹭一下上来了。
玉米饼还是那么难啃,他手里还剩半个,舍不得扔掉,慢条斯理的啃着。
“这些黄金?”
“这些黄金比纯天然的金块杂质还更多,暂时先收起来。”
“我是说这些黄金,要不要找个机会,还给肖宝明?”
“还给他?”
许辉哼了一声,“肖宝明带人上门搜家,把咱家的钱都顺走了,那是入室抢劫!再说了,他把咱打了一顿,医药费、精神损失费、误工费这些东西,还没好好跟他算算!”
“不交给肖宝明也不合适,那咱们真就成偷金贼了。”许德民还是老实巴交。
“这个事情,肯定是要当面谈一谈,不过现在不着急。”许辉并没有太把肖宝明放在眼里。
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怎么谈,自己说了算。
儿子自信坚定的神色,给了许德民莫大的安慰,伤痕累累的惊惧的心,此刻得到了抚慰,如一股暖流在心里流淌。
“好,这个事情爸爸听你的。”
“爸,时间不早了,你先去休息,我洗个澡也睡了。”
“你吃饱没?”
“吃饱了。”
“好。”
许德民呼出一口浊气,转身回屋。
肖秀娟没有睡,隐隐约约听到父子俩的谈话,但听得不真切,因为他们的声音不大。
“孩子跟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睡吧。”
许德民是真的累了,不但是忙碌一天身体累,更是心累。
这一晚,倒头便睡,呼吸平顺。
肖秀娟也觉得纳闷,最近这些日子,丈夫晚上梦话很多,半夜经常被噩梦惊醒,有时候突然坐起来挥舞拳头大呼小叫。
今晚他竟然睡得如此深沉,躺下不一会儿就传来微弱的鼾声。
隔天还是一如既往的上工。
许辉在自己组干了一会儿,趁着休息,走到了肖兴华旁边。
肖兴华属于是干活中偷奸耍滑最多的人,坐在旁边偷懒也就罢了,嘴巴没闲着,对其他社员的工作指手画脚,颇有种宦官监军的派头。
“小舅!”许辉平常不会喊得如此亲昵。
肖兴华瞥见许辉,也没好脸色。
不只是许辉,他对任何人都是一副别人欠他钱的刻薄样。
“不好好干活,到这里来做什么,偷懒啊?扣工分啊!”
“谁在偷懒,大家都看得见,咱们生产队没有一个瞎子。”
“你嘴巴怎么那么硬!”
“我不是来跟你斗气的,有个事情想跟你聊聊。”
“什么事?”肖兴华躺在了草地上,嘴角叼一根草根,眯着眼,意兴阑珊。
“你负责溶洞金矿的治安,平常人员进出,搜身的时候,就没发现一些奇怪的东西?”许辉冷冷道。
这小子似有所指。
肖兴华斜眼打量许辉,“发现什么?”
许辉没有细说,而是按着自己的思路继续询问:“陶梦能随意进入溶洞,你们平常对她搜身,每一次都很严格吗?还是说因为是熟人,所以就走个过场?”
“你问她不合适。”
肖兴华闭着眼哼了一声,“再说了,你以为你是谁啊?这种事情,你不要瞎打听!”
“我在调查偷金贼,发现了重要的线索。”许辉说。
肖兴华睁开眼,总算是给予了一点重视,“你怀疑陶梦?”
话音刚落,他就摇头了,“她不可能偷走黄金。”
“这么自信?”
“我们对她的盘查,比其他人更加严格,因为她不但能进我们的地盘,还能进县黄金公司的地盘。”
“会不会偶尔有疏忽?”
“肯定没有,这点不用你怀疑。”
“看来是我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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