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去，给人送烟、送酒，尤其给肖宝明。”
“据说她每次进去都一个小时以上，也不知道除了送烟送酒，还干些什么？”
“干女人能干的事撒。”
“嘿嘿嘿……”
许辉脱离了队伍，尾随那道红色的背影。
“干什么去？”黎广亮问。
“去溶洞。”许辉说。
“你太年轻，就算有钱，她也不会答应给你。”
“滚！”
许辉加快脚步，很快跟在了陶梦的身后，就这么跟着。
陶梦感觉后面有人，于是加快了脚步，察觉对方也加快脚步，干脆回头，“同志……”
现在的小姐，多么融入群众，叫人“同志”。
几十年前，她们都叫客人“爷”，有叫军爷、师爷、大爷的。
后来她们叫客人“老板”。
也有称呼客人为“大哥”的，像是家人，一下就拉近了关系。
“家人们，今天最后一单了。”这是她们招揽客户的惯用话术。
“你跟我说话吗？”许辉抬头，像是不经意间的偶遇。
陶梦倒觉得自己唐突了，“你也去溶洞？”
“肖宝明是我外公，肖兴庆是我大舅，我去找他们玩。”许辉说。
“哦？”陶梦樱桃红唇微张，显得很惊讶。
“你去溶洞做什么？”许辉看似随口问。
“去送烟。”
“你是代销点的售货员，这么尊贵，怎么会亲自跑腿？”
“他们要的多。”
“他们是谁？”
“小同志，你问这么多做什么？好奇心会害死猫。”
“没有，随便聊聊。走吧，咱们都去溶洞，一起去。”
到了溶洞口，金銮殿，陶梦接受简单的盘查，直接通过了检查关卡。
很显然关卡的值守人员，认识陶梦，对陶梦的到来习以为常。
许辉却被拦住了，报了肖兴庆的名号，直到肖兴庆出来，他才如愿进去。
“你怎么又来了？”肖兴庆显然是不欢迎许辉过来。
“我要调查偷金案。”
“你能查什么？”
“确实是什么都不能查，账本不能看，黄金不能靠近。不过没关系，我就在旁边看着。大舅，你不用管我，忙的你去。”
“你得跟着我，不能瞎跑！”
“好咧！”
许辉跟在肖兴庆屁股后面，脑袋像个自动追踪摄像头，到处扫描。
没过一会儿，一道红色的身影，细腰丰臀，袅袅婷婷从溶洞深处走出来，径直走向了戒备森严的通道，拐角处有一间房，那里存放有保险箱，里面存放每天淘洗出来的黄金。
她敲门，然后门开了，点了点头，露出微笑，走了进去。
“大舅！”
许辉突然拉了拉肖兴华，“那间屋子不是说只有肖宝明能进去吗？”
“那是代销点的售货员，给你外公送烟。她不止给你外公送烟，刚才还到里面县黄金公司那里，给他们也送东西，有时候是烟，有时候是其他东西。”肖兴庆见怪不怪了。
“原来是这样。”
许辉继续跟着肖兴庆溜达，却在心里默数时间。
约莫一刻钟之后，陶梦就从房间出来了，还是提着一个小箱子，一边走一边整理头发。
“大舅，我有事先走了。”
“不继续调查了？”
“查个屁啊，什么都不让干，干看着没什么用。”
“我就说你不用来。”
“我这不是半个月才来一回。”
“你爸现在怎么样了？”
“还不错，身上的伤不重，恢复很好。”
“不管怎么说，我是希望你爸不是偷金的人，但如果是他偷了黄金，我还是希望他早点把黄金交出来。”
“我明白你的意思。”
许辉没什么好说，告辞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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