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抓捕星核猎手卡芙卡的同时,丹恒小分队也是沿着流云渡继续行进,而彦卿也是在没有得到线索后独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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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裳一边走在路上,一边好奇地看着身旁的罗刹。她忍不住开口问道“喂,罗刹,关于「繁育星神」的事情,你刚才只说了一半呢,继续讲讲嘛,听起来挺有趣的。真奇怪啊,星神居然也会死亡?他们不是应该无敌的存在吗?”
罗刹微微摇头,语气平静地回答道。
“世界上并没有绝对的无敌,也不存在永恒的不朽,这些都只是凡人们以自己有限的认知所做出的夸大罢了。不过「繁育」的陨落,确实超出了凡人所能理解的范畴。他是死于其他星神之手。”
素裳听得一脸疑惑,追问道“……我不太明白。既然大家都是星神,为什么还要互相争斗厮杀呢?”
罗刹疑惑的看着面前的素裳“你……你真的是仙舟人吗?!其他星神暂且不谈,「岚」和「药师」的故事,你难道一点都不清楚?联盟的宿愿,不就是要消灭星神药师吗?”
素裳尴尬地抓了抓头发,轻声说道“当然晓得咯!嗯...知道一点。我整日被我娘监督练剑,实在没有时间去上学......”
罗刹露出一丝无可奈何的笑容。
“那......咱们还是换个话题吧。毕竟你连巡猎与丰饶之间的深仇宿怨都茫然不知,许多事若要解释明白可真是颇费周章呢。”
素裳点点头,表示同意,旋即又开口问道:“好嘞,那我就换个问题:这个偌大的木盒里面装的是啥呀?”
罗刹伸手指向那个白色的盒子,回答说:“此乃「灵柩」,俗称「棺材」,乃是专门于收殓逝者的遗体。”
素裳闻言,不禁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逝者......你,你不行商么?”
罗刹微微颔首,淡然回应道:“这亦属于旅商的一部分工作。在下受了嘱托,要将这具灵柩顺路送回仙舟。呵呵,对动辄寿抵千年的长生种而言,「死亡」大概是个遥远的概念吧?”
素裳摇了摇头讲述着她听闻的事情。“也不是啦,云骑军人投身沙场,死亡也是平常事。但我们没有用盒子……呃,灵柩盛装遗体的习惯。仙舟人辞别同袍的习俗,是将名字和玉兆供奉在「十王司」长生管理机构的因果殿里。”
“而且,狐人和持明各有自己的告别仪式。我见过狐族战士将离世同胞安置在星槎里,任它飘向遥远的星辰——他们管这叫「正首青丘」。”
“持明嘛,他们…就比较神秘了。听说持明活得久了,又或受伤濒死,会化作一颗珍珠般的蛋,然后以幼子形貌破壳新生……”
“我娘管持明叫「龙裔」。小时候听娘讲的故事里,持明族还都能化身巨龙哩,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丹恒看着素裳说道。
听到丹恒说话,素裳惊讶地看向他,笑着调侃道“好家伙,「闷葫芦」先生居然开腔啦。”
丹恒微微皱眉,但并没有回应素裳的玩笑话,而是继续解释道:“令堂说得没错,持明一族确实是「龙裔」,他们是星神「不朽龙」的后裔。所以在过去,持明族中的确有人能够化身为龙,不过并非每个人都具备这样的资质。”
丹恒顿了顿,接着说“这种力量极为稀有珍贵,想要获得它,必须经历一系列复杂繁琐的仪式和严苛考验才行。然而对于继承这股力量的人来说……恐怕也未必就是一件好事。”
一旁的罗刹插话道“我曾听闻过「不朽的龙」及其子裔的传说。许多神话故事都赞颂祂拥有完美无缺、永恒不灭的生命。”
“但不知为何,祂却突然在众星之间销声匿迹,仿佛从来不曾存在过一样——只给世间留下了寥寥无几的后代。”
丹恒凝视着罗刹,他那沉默的表情似乎默认了罗刹所说的话。
“天年有限,任何生命都有其注定的尽头。即使是强大如星神般的存在,也难以称之为永生不灭,最终都会走向死亡的那一时刻吧。”
素裳看着棺材很久,忍不住插嘴问道“呃,不好意思,我多嘴一下......那个躺在棺材里的人,你认识吗?”
罗刹点了点头,回答道。
“认识。”
素裳接着好奇地追问。
“是朋友吗?”
罗刹摇了摇头,表示否定。
素裳又试探性地猜道。
“那...呃,难道是恋人?”
罗刹不禁笑出声来,连忙解释道“哈哈,姑娘可别乱想啊!棺中的人和我并没有任何亲属关系,我们只是偶然见过一面而已。因为一个机缘巧合,我答应了别人要做这件事,所以才不得不走上这一遭。”
“就聊到这里吧,前方不远处应该便是星槎停靠之地了。”
素裳微微颔首,表示同意,目光投向前方的星槎,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似乎在给自己打气。
“放心吧,一切都包在我身上!”她一脸自信地说道。
然而,事实证明,素裳那所谓“非常精湛”的驾驶技术实在有些名不副实。在这一路上,星槎颠簸得犹如风浪中的一叶孤舟,让人提心吊胆。好不容易到达了一个渡口,罗刹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下了船,脸色苍白如纸,手扶着旁边的柱子,强忍着阵阵翻涌上来的呕吐感。
“素……素裳姑娘……下次还是由我来驾驶星槎吧……”罗刹有气无力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苦涩。
“咳咳……”素裳一脸窘迫地咳嗽了两声,一边挠着头一边说道:“下次一定,下次一定哈……”她的话音刚落,丹恒便突然瞥见远处有一群魔阴士卒正逐渐聚拢起来,似乎正在围困着某个目标。
丹恒皱起眉头,凝视着远方,沉声道。
“是魔阴身。”
素裳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惊讶地叫道。
“好像有人受伤了啊!”
丹恒连忙伸手拦住想要冲过去的素裳,低声喝道“等等!先不要冲动行事。”
两人定睛一看,只见一名身着白色捕快服的少女正倒卧在地上,气息微弱,生死未卜。素裳见状,心中一紧,毫不犹豫地拔出佩剑,毅然决然地站到了魔阴士卒们的面前。
她转头对丹恒喊道“「闷葫芦」,还有罗刹,我们一起上吧!动作要快,赶紧解决掉这些家伙,救出那名可怜的女孩子!”说罢,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和果敢的光芒,仿佛已经做好了与敌人殊死搏斗的准备。
罗刹语气之中带有一丝打趣,和无奈“之前不是说都交给你就好吗?”
素裳面露难色,辩解道“我、我这是双拳难敌四手呀!敌人实在太多太强大了,我一个人真的应付不过来啊!拜托啦,等事情成功之后,我一定会给你俩颁发「见义勇为」奖的!”
丹恒并没有被素裳的话打动,他毫不犹豫地催促道:“别磨蹭了,上吧!时间紧迫,我们不能再浪费时间了!”说完,他便率先冲向前去,提枪挑飞了正要对白衣少女下手的士卒手中的武器。
而包围少女的魔阴士卒发现来人,也全部转火手中武器对准了素裳,丹恒和罗刹三人随后在为首的人一声令下冲了上去缠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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