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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学生现在都在哪里?”

想要将事情调查清楚,至少需要综合所有人的视角还原真相。

赛诺姑且认为昨晚深渊教团两位领导者的“茶话会”是一种阶段性的庆功宴,那么弄清楚昨天深渊教团绑架教令院学生的事情始末就至关重要。

塞拉菲娜和提纳里昨天的经历,赛诺已经通过提纳里的书信知道了,还有一些现场需要确认,这个需要她们两个协助调查。

赛诺贴心地给足了提纳里休息时间,利用这段时间,赛诺挨个去找了那些被抓走的学生问话。

面对大风纪官,这些涉世未深的学生还没有胆子在这里胡编乱造,一个两个都收回了自己吹的牛皮,将记忆中“真实”的经历告知赛诺。

两相对照,赛诺成功“还原”了昨天的事情。

他刚还原完,塞拉菲娜就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了:“赛诺学长,情况你调查清楚了吗?”

赛诺用棉布擦拭着自己的赤沙之杖:“差不多了,等会儿带我去深渊教团的据点附近看看吧。你昨天和深渊教团交过手了?感觉怎么样?”

塞拉菲娜找了块大石头坐上去:“你问我的感受吗?我只扔了一个捕风瓶将元素扩散出去,没有正面交手。”

赛诺皱着眉头:“也就是说,无法判断实力吗?”

塞拉菲娜想了想卡利贝尔给提纳里编造的故事:“嗯,我们也偷袭了几个深渊教团的人,感觉和野外遇到的没什么太大的差别。”

赛诺很谨慎地叮嘱:“还是不能掉以轻心,深渊教团没那么简单。”

这话深渊教团的公爵塞拉菲娜已经数不清自己两天听了多少遍了,她就当赛诺这是在夸她了。

塞拉菲娜无意再在这方面纠缠下去,一拍脑袋故作懊恼:“哎呀,我怎么跟你聊起来了?我差点忘了,我是替柯莱传信的,她有事情找你。”

赛诺随口问了一句:“什么事?”

塞拉菲娜心里已经猜到了,但还是耸耸肩:“她没告诉我,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

等赛诺走远了,塞拉菲娜看向身后的树。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能依稀看到一道身影。

“好久不见啊,有没有想我啊?”

戴着巨大帽子的少年从树上跳下来,仔仔细细打量了她一番。看她没有什么异常,偷偷松了口气,语气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刻薄:“是是是,你没死在深渊里还真是令人遗憾。”

塞拉菲娜丝毫不介意热脸贴冷屁股,拉着流浪者躲进森林里,腻腻歪歪凑过去:“别这么说嘛,阿帽师弟。我知道你还是很担心我的。”

别忘了,那天在空间裂缝前,流浪者也因为不想让塞拉菲娜涉险,才和塞拉菲娜动了手。

流浪者冷冰冰地说:“你别自作多情,我只是受小吉祥草王的命令来看看你。”

塞拉菲娜像条勇往直前的小狗,大言不惭:“真的吗?我不信。”

纳西妲通知一声流浪者是有可能的,逼着流浪者来她不是不会做的。

事实也和塞拉菲娜推断的差不多。

流浪者从枫丹回来的时候纳西妲就看出来了,流浪者嘴上说着懒得管塞拉菲娜的死活,实际上一直在担心她。

纳西妲和塞拉菲娜碰面后,就拜托兰纳罗向在沙漠里种树的流浪者送个信。

流浪者收到信后马不停蹄赶回了净善宫,又根据纳西妲的指引找到了化城郭。

一路风尘仆仆,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现在却要将自己的行为归咎成纳西妲的命令,这也太别扭了。

流浪者偏过头去:“信不信随你。”

塞拉菲娜在这方面的经验十分充足,对付傲娇,最有力的方法就是打直球。

塞拉菲娜绕到流浪者的身侧和他对视,抓着他的手晃了晃,绝不辩解,只承认错误:“你是还在生我气吗?好吧好吧,让你担心是我不对,对不起嘛......”

流浪者显然没有芙宁娜、纳西妲那样好哄,也不会像钟离那样舍不得骂一句。

他把手抽了出来,阴阳怪气嘲讽道:“当不起公爵大人的道歉,张口闭口都是提瓦特,您多伟大啊。”

糟糕,有点难哄。

塞拉菲娜当即决定换个策略。

“你叫我公爵,是想说我现在在做的事情吗?”塞拉菲娜一句话就将矛盾转移了。

口是心非的小学弟脸色僵硬。

因为他不肯承认自己是在担心塞拉菲娜,也就没有办法谴责她跳原始胎海进入深渊的行为,只能顺着塞拉菲娜的话往下说。

流浪者脸上嘲弄之色更甚:“是啊,我一来就看见那个风纪官和你讨论深渊教团的事情。怎么样,把人耍的团团转,公爵大人是不是很得意啊?”

流浪者明着在说塞拉菲娜忽悠赛诺,暗中却在谴责她直到最后关头才告诉流浪者自己的计划,将他耍的团团转。

“我可一点都不得意。”塞拉菲娜当机立断选择了卖惨路线,声音低落下来,“将自己最真实的一面隐藏起来,面对朋友真诚的关心只能撒谎,你以为这样很好玩吗?”

她的眼中有水光闪过:“你以为,我这样很快乐吗?”

——虽然塞拉菲娜演戏的时候确实乐在其中,但她是不会承认的。

对付流浪者这样的,真诚才是必杀技,但是套路也是必不可少的。

果然,流浪者将自己的帽檐往下扯了扯,态度稍微软下来了一点。

“深渊教团的事情,我实在无法言明,只能在推进计划的时候用谎言来欺骗他们。”塞拉菲娜微微仰起头,确保流浪者能看见她眼角滑落的泪珠,“这对我的朋友们也是一种保护。知道的太多就会被命运的网罗织住,再想挣脱就挣脱不开了。”

听懂了吗?我不是故意骗你的,我只是怕你也卷进来。

流浪者对自己捐不捐进去不在乎。他听塞拉菲娜说挣脱不开命运,还以为自己触及到了塞拉菲娜的伤心事。

他有些别扭地说:“切。随你怎么说吧。反正只要你不露馅,他们永远都不知道真相。”

塞拉菲娜自动翻译:你还能瞒一辈子吗?

她语气带了些落寞:“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就只好用真诚的坦白来换取谅解了。”

翻译:我坦白了,你能原谅我吗?

流浪者又不说话了。

此时,还需要再给流浪者递个台阶。

塞拉菲娜擅自给流浪者加了个设定:“你刚刚说是纳西妲派你来的,是纳西妲拜托你来看看深渊教团的目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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