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挖出一大坨药膏,小心地敷在她的脸上,她一脸享受,邀请我们今晚住下,明天一早和她一起见证奇迹。
我怕中途会有什么变故,也就答应了。
我跟安语打了个电话说明了晚上不回去,便留下了。
我们一起吃了一顿清淡但极其可口的晚餐,晚上又一起喝了茶,吃了茶点,然后各自回房安歇。
在经过瑟琳娜房间的时候,我闻到一股异香,步子一顿,停了下来。
“怎么了?”瑟琳娜问。
“这点的什么香?”我问。
“就是普通的檀香。”她说,“我喜欢檀香清雅的味道。”
我皱眉道:“这味道有些古怪,我可以看看嘛?”
瑟琳娜对我极为信服,点头道:“请随意。”
这时,我发现跟在后面的中年女仆露出几分紧张,心中不由得一动。
难道真的有猫腻?
我走进屋子,异香更加浓郁,我拿起紫砂香炉,打开闻了闻,惊到:“这里面放了鼠尾草!”
我脸色严肃的说:“鼠尾草是一种能导致幻觉的植物,我小时候在乡下,曾见过有个骗人的神婆,受家属的邀请,给刚死去的老人招魂。她根本没有招魂的本事,靠的就是往香炉里放入大量鼠尾草,让家属产生幻觉。后来有个人当众拆穿了她的伎俩,从香炉里掏出还没有烧完的鼠尾草粉,当时我所闻到的就是这种香味。”
瑟琳娜脸色顿时变得惨白:“怪不得我最近总是做噩梦,原来是中了毒!”
我严肃地说:“如果长时间吸入鼠尾草,跟吸毒没有区别,精神会一天天萎靡,噩梦缠身,最后精神失常,自杀身亡。”
瑟琳娜浑身发抖,她脸毁了,事业没了,如果这个时候自杀,谁也不会怀疑。
好狠毒的计策。
我说:“瑟琳娜女士,能告诉我,给你准备檀香的人是谁吗?这种阴险恶毒之人,绝对不能放过。”
瑟琳娜回过头,看向站在门边的中年女仆:“芸姨,难道我对你不好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中年女仆见事情败露,也不狡辩了,只是用恶毒的目光瞪着她,咬牙切齿地说:“你害死了我的儿子,我要你偿命!”
瑟琳娜怒道:“你儿子明明是病死的,我还借了你一大笔钱给他治病,我对你算是仁至义尽了。”
芸姨大哭起来:“那笔钱都被那杀千刀的孩子爹拿去赌了呀!”
瑟琳娜道:“既然如此,你不去找他的麻烦,为什么来对我下手?”
芸姨咬着牙说:“当时我跟你借二十万,你只肯借十万,如果你当时肯借给我二十万,哪怕被他爸爸赌输了十万,我也有钱救孩子啊。瑟琳娜,难道我服侍了你这么多你,还值不了二十万吗?”
瑟琳娜眼中露出不可思议的深情,她害自己的理由居然是这个,当时她打听过,手术只需要八万,剩下两万做营养费足够了,便只借了十万,哪里知道她借二十万,本来就有十万是拿去给她男人赌博的。
我越听越生气,怒道:“当初你不把钱拿去给你老公赌不就行了,说到底,还是你自己软弱,你连报复你老公都不敢,之所以对瑟琳娜女士下手,不过是她对你很好,你觉得她好欺负罢了,你既蠢且恶,死不足惜!”
我的话戳中了她的痛处,她大喊一声,不顾一切地朝我扑过来,被凌潇和一脚踢翻。
瑟琳娜叫来了保镖,将她控制了起来,准备明天交给警察。
瑟琳娜对芸姨是有几分真情的,此时极为伤心,另外找了个房间,早早地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我是被一声惊呼吵醒的,匆匆地来到瑟琳娜的房间,她正对着镜子,痛哭流涕。
我慌了,难道药膏有问题?
“瑟琳娜女士,你,你没事吧?”我胆战心惊地问。
她回过头,我顿时惊得无法呼吸。
好美,好美的女人!
肤如凝脂,蠢如朱果,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目光流转之中,全都是令人目眩神迷的风情。
“我好了,我完全好了。”她喜极而泣,抓住我的手,说:“月浅,谢谢你,你给了我第二次生命,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妹妹,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只要你开口,我一定会帮你做到。”
我忙答应着,但心里却不以为然,给她治伤是收了费的,她也不过是高兴之余随口说的,我千万不能当真,不然就是不识趣了。
就在这时,那个负责看守芸姨的保镖急匆匆跑进来,焦急地说:“瑟琳娜女士,不好了,芸姨跑了。”
“什么?”瑟琳娜怒道,“你怎么能让她跑了?”
保镖羞愧地低下头,说:“都是我的错,女士,请允许我引咎辞职。”
话音未落,就听见凌潇和冷声道:“你不用辞职了,先去警局吧。”
他大步走进屋来,脸色阴沉,想丢垃圾一样将芸姨扔在地上,芸姨吓得瑟瑟发抖,惊恐地求饶:“大小姐,求求你,绕过我这一次吧,我不想坐牢啊。”
瑟琳娜也不是笨蛋,冷声道:“你说,是谁放你走的?”
芸姨战战兢兢地看向保镖,保镖猛地朝凌潇和踢出一脚,然后迅速朝窗外逃去。
凌潇和拿起桌上的艺术品摆件,随手一扔,打在保镖身上,保镖惨叫一声,扑倒在地上,晕了过去,头上满是鲜血。
芸姨吓得差点昏过去,凌潇和冷声道:“老实交代,是谁指使你们给瑟琳娜女士下毒的?你如果敢说一句假话,就不仅仅是坐牢的事情了。”
芸姨颤抖如筛糠,连忙说:“我说,我什么都说。大小姐,让我来对你下毒的是张颖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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