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象升听后,眉头紧锁,思索片刻后答道:
“诚如陛下所言,这些灾民在走投无路之际,极其容易受到他人的煽动和蛊惑。只需贼人稍加鼓动,他们便会加入其中,一同为乱。陛下,您难道是想说,既然贼人能用这种方式煽动民众,我们也可以借鉴这种方法,加以引导和利用?”
朱由检听罢,对卢象升的反应感到惊喜,自己稍一点拨,卢象升便能迅速联想到关键点!
朱由检随即笑着问道:
“那么,卢爱卿,你可有什么具体的对策或想法?”
卢象升听后,略作沉思,提出了自己的设想:
“我们是否可以派遣探子混入其中,尝试策反?”
一旁的周道登看似双眼半眯,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实际上却聚精会神地听着朱由检与卢象升之间的对话。
听到卢象升提出连坐论点时,他暗暗点头,心中对卢象升的评价又高了几分,认为这是一个难得的人才。
然而,当听到卢象升对朱由检第二个问题的回答,偏向于简单的安插探子时,周道登微微摇了摇头,忍不住插言道:
“卢大人啊,陛下所说的,其实是类似的那种煽动方式,而不仅仅是安插探子这么简单。”
朱由检和卢象升被周道登突然的插话俱都愣了一下。
卢象升随即陷入了沉思,而朱由检则饶有兴趣地看着周道登,笑道:
“周爱卿果然是官场老狐狸啊,这么说来,你对朕所提之事已经有了一些想法?”
周道登闻言,急忙摆手道:
“陛下过誉了,老臣哪敢当得起‘老狐狸’这样的称呼。”
朱由检挑眉一笑,说道:
“老尚书不必过于谦虚,不妨把你心中的想法说出来,也为我们的新人指点一下迷津,如何?”
卢象升听后,急忙躬身一拜,诚恳地说道:
“周大人,学生诚心求教,恳请您不吝赐教,分享一二!”
周道登此刻有些后悔自己多嘴了,轻咳一声,说道:
“如果按照陛下的提议,我们可以在各州府、驿站等地张贴安民告示,并派遣各地里正进行巡查劝诫。”
说完,周道登便闭口不言,留给了卢象升更多的思考空间。
朱由检见状,看着似乎有所领悟的卢象升,接过了话题,继续说道:
“朕觉得可以按照周爱卿的建议进行拓展。除了上述两种措施,我们还需要在各地特别招募一批安抚人员。朕建议,优先考虑以媒婆、牙婆、中人等善于言辞者。将这些人下派到各个村镇,负责宣传免赋政策,传达朝廷安民宽待贼匪的政策,并定期组织那些潜在有威胁的村镇进行学习,不断灌输朝廷决心减免赋税、支持农业的政策信息。”
朱由检越说越是兴奋,他直接站起身来,在御书房内踱起步来,语气中充满了激情:
“这样一来,不仅能大大提高政策传达的效率,还能加强对灾民的持续教育,确保政策信息精准投放到每一个角落。此外,我们可以安排一些戏班,创作一部警示起义后果的戏剧,多组建几个戏班子,定期到各地巡回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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