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来的时候,从衣柜里拿出一套睡衣递给他,“穿上,万一冻感冒,没法干你。”
林惜撅了撅小嘴巴,更不想穿了。
感冒了才好。
聂北弦挑眉,“不穿?”
他揪起林惜脸颊上的软肉,戏谑道:“也行,我倒想知道,发烧以后干起来是个什么感觉,应该挺刺激。”
林惜连忙穿上睡衣,一秒都没敢耽误。
聂北弦一米八九,人高马大,睡衣自然也是超大号的,穿在一米六五的林惜身上,好像唱戏的。
聂北弦端着早餐上来看到他的时候,一种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
上衣松松垮垮,袖子长长地垂下来,又瘦又小的男孩儿,白嫩嫩软乎乎,被埋在了大衣服里。
小脸儿看上去晶莹剔透的,小巧的鼻子顽皮地翘着,顶着一双圆溜溜的鹿眼,单纯懵懂地看着他。
不禁想起四年前,林惜就喜欢穿着自己的衣服在庄园里到处疯跑。
天真得像是个给块糖就会开心一整天的小孩子。
咚——
聂北弦觉得好像有块石头坠在了心湖里,水花四溅,涟漪粼粼。
实在没忍住,唇角弯了弯,脸色不由得松泛了许多。
把煎饺放在桌子上,却又冷着声音说道:“吃饭。”
林惜摇摆着袖子走到桌边,大眼睛里闪烁着惊讶,沾了点水在桌上写道:【你做的?】
现在是上午十点多,林惜知道陆嫂这个时间应该亲自带着人去市场买菜了。
庄园里虽然有上百号家仆,可聂北弦只吃陆嫂做的饭,厨房里的其他家仆只能打下手,却连燃气灶的边都不能沾。
可聂北弦一向养尊处优,是被人伺候惯了的,竟然破天荒地给他做了早餐!
他是该感激涕零,还是该扣头谢恩?
聂北弦不置可否,“快吃,没下毒。”
林惜在桌边坐下,早死早托生,也比被你活生生折磨强。
他也确实很饿了,昨晚吃得少,又被蹂躏到天亮,体力早就消耗殆尽。
两个人吃完早饭,聂北弦嘱咐他不许离开这间屋子,在他的小嘴巴上狠狠地裹了一口,就西装革履神采奕奕地出门了。
走之前,还不忘把昨夜地下室里的那只大狼狗拴在了卧室门口。
恶犬淌着哈喇子,凶巴巴地盯着他,但凡他有个风吹草动,那恶犬都会朝他一顿猛吠。
简直就是恶狗版聂北弦。
林惜撅着小嘴巴,蜷缩着坐在被窝里,又气又恼。
小脑瓜高速运转,给自己想办法。
四个小时后,林惜穿着聂北弦的超大号睡衣,光着小脚脚,从聂北弦的卧室里跑了出来。
狗就是狗,再怎么凶也会见肉起意。
午餐时分,陆嫂给林惜送来的那一盘德式香肠都让他转手贿赂那条恶犬了。
恶犬起初只是偶尔朝脚边的香肠瞄一眼,哈喇子淌得老长,最后实在经不住诱惑,叼起来就开始炫。
再不理林惜。
林惜蹑手蹑脚跑到顶楼的平台。
从平台屋檐垂下的那道悬梯小心翼翼爬下来,躲着守在楼门口的两个黑衣保镖,猫着腰钻进了花园,直接奔着西侧院墙上的那个小铁艺门风一样跑去。
输入门禁密码,他的嘴角挂上了兴奋的笑容,四年了,聂北弦竟然没有改密码。
他终于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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