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
“不是。”
李纯阳了然，笑笑。
就是，这样性子，怎么可能？
“是我姐。”
李纯阳一愣，旋即骂一句：“想死？”
少年不当回事。
“没把你当傻子，确实是我姐姐，看着不像是吧，哪里有点难年轻女人的样子？能捡回条命就不错了，都以为她死了……”
少年娓娓道来。
他姐姐本年轻，不说漂亮，也清秀，在不远的裁缝铺子做活，一天晚上没回来，他去裁缝铺子，老板说她走了。
就这样，他姐姐离奇失踪了，后来他打听知道，他们这郡城里最贫穷的地儿，有好几户都丢了女儿。
他求官府，找遍郡城大街小巷，都没找到姐姐，就在以为再也找不到姐姐的时候，出城采药，看到了至今无法忘怀的一幕。
“遍地尸体，全是年轻女人，有的都腐烂长虫，有的像是刚丢掉，除了面长黑毛，其他没什么，我姐姐就在里面……”
说到这儿，少年哆嗦两下。
李纯阳认真听着。
郎中拿少年的姐姐没办法，少年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把采的草药喂给姐姐。
“也是我运气好，不知道哪株是仙药，喂后姐姐吐了好多黑水，就成现在这个样子，不过好在保住命了。”
少年摸了摸长满黑毛的脸。
“可惜我，被黑水沾到，失去一张英俊脸庞，痛失入赘大户人家的机会，不然哪用如此费心费力赚钱？”
李纯阳笑笑，没说话，对方心性不错。
入夜。
李纯阳听到有人走入小院，脱离修炼状态。
熟睡的少年，做噩梦惊醒，看到床前站着的黑衣人，大惊失色，不等他大叫出声，对方就一拳轰出。
“汪——吼——”
黑郎犬如旋风冲破窗户卷进来，脑袋裂开咬住黑衣人小腿，将之掀飞出去，一条血淋淋小腿应声撕下来。
“开山！”
李纯阳认出黑衣人的拳法，与劫杀他的壮实女人，拳法一模一样，只是相比壮实女人，少了拳意和威力。
“阴阳家的人！”
黑衣人身体颤栗，强忍被撕去小腿的剧痛，欲夺门而逃。
不需李纯阳作声，黑郎犬卷出，又撕掉另一条小腿，黑衣人摔出门去。
屋外，一穿华服的男人刚好迎面走来，右手探出，隔空抓住黑衣人脑袋，咔嚓一声，尸体落地。
“小小地方，真是热闹啊。”
李纯阳面无表情，看着进来的男人，少年缩在床脚，惊恐不安。
“自我介绍一下，龙晴郡孙家孙鸿生，你就是李纯阳吧？赵鹭打听你的名字，着实费了不少功夫。”
“大赵莫不是把大秦当成自家的后花园？”
李纯阳知晓来人身份。
大赵谍子！
“不光我大赵，北魏、南燕、西楚等等，不都这么做的？也多亏了大秦一心兵戈四方，疏于也无力地方管理，才让我们这种人有机可趁。”
男人默认自己身份。
李纯阳不说话。
“你应该很迷惑这一路发生的事，就从今晚开始说吧。”
孙鸿生坐在屋内唯一的板凳上。
“画春宫抓年轻女人的事就不说了，北魏与南燕勾结，龙晴郡女人失踪，就是阴阳家做的，他姐姐，侥幸有口气又被救活过来，实在罕见。”
孙鸿生抬眼瞄下床脚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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