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揉揉酸胀的脖颈,拿起手机,想趁着时间尚早再拨几个。
陆安喆走过来,一把夺过电话,“今天到此为止吧,这满满的一页够我跑几天的了。”
看着白苏略显浮肿的小腿,又拿过抱枕,帮她垫到小腿下面。
“我可不是个刻薄的老板,你现在是两个人,不用这么拼。”
两个人?
白苏错愕,笑容在脸上凝固。
一忙起来,她差点忘了。
坐在医院的长椅上时,她对这个小生命的去留一直在纠结。
生,那是程一名的孩子;不生,这也是她的孩子。
就在她努力说服自己做出决定时,陆安喆大方地坐到她身边。
他半开玩笑地跟她说:“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把孩子生下来,我就是她爸爸。”
白苏看着陆安喆拧起秀眉,未及想通他为何如此用心,就被他抱着回到了车上。
他说:“不管发生过什么,孩子总是无辜的。”
白苏沉默了。
陆安喆却悄悄为她准备好了一切。
……
凌晨四点。
赤着膀子,还在睡梦中的赵银元,被人大力扒拉醒了。
还以为是家里那个没眼力见儿的婆娘,不悦地骂道:“你要死奥?天都没亮,你叫我搞什么?”
忽又觉出气氛不对,待看清床边站着两个穿着制服的男人时,猛地惊住。
其中一人指了指床头的衣服,“穿上,跟我们走。”
“你们这是……?”
赵银元故作镇定地问着,脑子里编排着被民警找上门的原因,又快速搜索着能托上的关系。
“别问了,赶紧穿上,到所里说话。”
出声的民警赵银元认识,去年过年跟小舅子打牌时,被人底儿了,就是这个人来抓的。
真倒霉,又撞他手里了。
赵银元忿然拿过上衣,起身晃出了卧室。
客厅里还有一个民警,正在和他妻子说话。
“您爱人工作的医院出了点事,需要他配合了解一下情况。”
略显木讷的女人一脸丧相,搂着八岁的女儿一言不发。
女孩偎在妈妈怀里,只露出一只眼睛,像是被吓到了。
“老子还没死呢!你俩摆这死出给谁看?你赶紧给你弟打电话……”
赵银元看见女人这张丧气的脸就来气,骂骂咧咧地跟着民警出了门。
本以为和之前一样,就是进来走个过场,拿点罚款了事的赵银元,此时已经浑身颤抖。
豆大的汗珠顺着额角大颗大颗滚落,屁股底下像长了刺儿一般,让他不得稳坐。
他从民警的问询中大致知道了医院失火的事。
更意外的是,他竟被女病人指控了。
“同志,这事我可不认,她污蔑我。”
赵银元知道认罪的后果,干脆来个胡搅蛮缠。
“是她勾引我的,我不就是和她谈个朋友嘛!”
他避实就虚,一直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德行,努力跟审讯的人周旋。
直到审讯室走进来两个相貌庄严、身姿笔挺的陌生警官。
他们与审讯的民警互相敬礼,耳语两句,民警开门走了出去。
两人在赵银元面前坐下,左边稍显年长的警官拿出了一部手机。
“赵银元,这个手机眼熟吧?”
赵银元神色一滞,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
那是他丢失的手机。
怎么会在警官的手里?
更让他惊惧的是,手机正在播放着一段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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