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中,云南对她说了些什么,她一句也没听清。
“还能走吗?”
走廊上脚步声越来越多,她打开窗,朝云南伸手,云南握住她时突然往后拽了一下。
他身后的火光肆虐,映照脸上的笑容愈发诡异。
“这火挺美的,你喜不喜欢?我们一起留在这里好不呃......”
脖颈被狠狠掐住,只能发出囫囵的声音,温玉不管三七二十一,锢住他的脑袋跃了出去,嘴里骂了一声:“神经病!”
两个鲜血淋漓的人从楼上坠落,行人吓得四处逃散。
她松开手站起身,云南虚弱地喘着气,仿若从血水里捞出来一般,奄奄一息。
抬头看了眼楼上,火光冲破窗户,若不是她先下手为强,还真要被烧死在里面了,想到他疯子一般的行为,便用脚尖踢了他一下。
“喂。”
云南半睁着眼睨她。
她一脸烦躁,问道:“你的行踪被人盯上了,你是要去医馆,还是早有打算?”
云南撑着墙面站起身,随后全身无力地倒了下去,温玉眼疾手快将他扶住,他顺势抱住她的胳膊,附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去白藏的府邸。”
白藏是卞南的一名老将军,如今赋闲在家,知道王孙殿下被追杀时十分气愤,恨不能立刻带兵杀回去,被夫人拦住劝道:“王孙殿下伤势太重,还是赶紧告知王和殿下吧。”
云南的伤势短时间内不宜挪动,白藏府上的医官暂时保住他的命脉。
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时,温玉打算偷偷离开,却不想榻上的人刚睁眼,就看见她蹑手蹑脚的动作。
“去哪儿?”
他用中原话问,温玉自然知道是在叫她。
即便旁人听不懂,却也能从他的视线里看出是在问谁,白夫人瞧出些什么,立马上前拦住温玉。
“姑娘你的身上也有伤,还是一起留下养伤吧。”
换了一身干净衣裳,肩膀的伤经过简单包扎,已经没有大问题,便回道:“多谢夫人好意,我已无大碍,只是我现在还有事要去做,就不麻烦了。”
她转身看向榻上之人,亦以中原话回之:“王孙殿下好生休息,我先告辞了。”
云南仍旧盯着她不放,眼里露出一抹酸涩。
“你是去见伶舟辞吧!”
温玉没说话,抬脚便往外走,白家人瞧出王孙殿下的心思,自然会出手拦住她,她不进也不退,就这么与对方耗着。
良久,云南终于松了口。
“让她走。”
于是她便头也不回地走了,云南闭上眼睛笑出了声,吓得白家人不敢动作。
走到酒楼对面时,二楼的火已经灭了,只是场面太过混乱,一直没找见伶舟辞的身影,想着他应该是走了,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看见酒楼里搬出三具烧焦的男尸。
习武多年,她从未真正与人动过手,即便是对付温家人,她也只是以谋略杀之。
她不想惹麻烦,偏偏一堆麻烦自己找上门。
她无意见血,偏偏对方要置她于死地。
事已至此,不知道还会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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