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乘风望着墙上冒出的红色血迹,不免担心起这位女士的精神状态来。
这么看来的话,街头艺术家的艺术水平,上下限确实拉得有些过于巨大了。
上有汉克斯这种能够吸引一大票忠实观众的街头实力派,一般的街头艺术家有叶乘风遇到罗洛奇那天看见的喷火人,这两类人也都还算正常范畴。
但至于街头艺术学派中较差的一类,大概就是眼前这些,大量地重复机械空洞还犯蠢动作的不知所云的奇怪艺术家了。
硬说有点哲学性艺术性,那也有,但你真要说是什么厉害的艺术,至少叶乘风是不认可的。
“我算是明白,为什么学院派的看不起街头派的了。”
真不怪学院派的人心眼小,实在是街头派之中的差生太多了点。
“唔哈哈哈哈,这些街头派的猴子们实在是太蠢啦,怎么可能能和我们学院派相提并论呢?”
终于,学生队列里对这些街头艺术家嘲讽的声音越来越大,甚至到了贴脸输出的地步。
俗话说,是可忍熟不可忍,街头学派的艺术家也不是纸糊的纸片人,不少人也开始反击嘲讽起学院派的学生来。
“我说是谁呢,原来是只会学人说话的鹦鹉组队出门偷学来了,不过也不怪他们,谁让鹦鹉只会偷学我们街头学派说话呢?”
一个绘画的街头派艺术家冷笑出声,话中所指的鹦鹉,正是艺术学院这些出来采风的学生,也是学院派艺术最直接的后备生。
这一句话可真就是完全踩中了学院派艺术家的尾巴了,既嘲讽了艺术学院笼统的千篇一律的艺术教育手段,也顺带讽刺了这些学生明明瞧不上街头派艺术,却还出门参观街头派艺术的采风行为。
可谓是完全踩中了这些学生们的雷点。
双方的骂战一触即发。
“你说谁偷了,就你们那破艺术,多看一眼都脏了我们的眼睛!”
立马有学生回怼。
“就是,我们是偷你们扇自己耳光啊,还是偷你们撞墙撞个不停啊,真以为我们都和你们这些街头艺术家一样脑残啊?”
又有学生摆出方才街头派的窘迫艺术,不屑之情溢于言表。
“是吗,至少我们街头派艺术讲究原创,讲究随性,我们追求艺术灵感的行为哪是你们这些偷子能够体会的?”
所谓人要脸树要皮,同样被牵连攻击到的其他街头艺术家也展开了回击,不仅为自己这边的艺术作出了解释,还一口咬定学院派艺术偷子的事实,可谓是攻守兼备。
“我们没偷!”
有学生气急败坏起来,却又不知道怎么反驳。
“偷了就偷了,还不承认,原来艺术学院的学生就这水平。”
街头派的艺术家大都是老油子,比起这些涉世未深的学生心中那点小九九,他们的话语可都要锋利得多,几下就精准地破防了这些学生脆弱的防线。
“前面怎么个事,大哥,我们过去看看。”
佩勒迪“万事通”三人组闻风而动,立马赶到了战线最前方。
叶乘风也图个凑热闹的心情,跟着小弟三人组走到了骂战中心。
“佩勒迪,伯恩斯,努埃尔,你们快来,这几个人说我们偷他们的艺术,我们怎么可能偷他们的艺术?!”
佩勒迪三人组意外地受欢迎,立马被学生们拥簇到了中间。
“小事一桩,交给我们就好。”
佩勒迪、伯恩斯和努埃尔三人的嘴皮子向来利索,面对这种和街头学派辩论的外战更是当仁不让。
“怎么,有人说我们是鹦鹉,还偷了他们的艺术?”
佩勒迪摇头晃脑,颇有几分兴师问罪的样子。
一开始出声嘲讽的那名绘画艺术家也站了出来,得意道:“怎么,我哈罗说的,那群学院派的艺术家是老鹦鹉,你们这群学生就是小鹦鹉,只会偷我们艺术的鹦鹉。”
这话有点狠了,叶乘风期待起佩勒迪三人的回击方式来。
“哦,原来是个会画画的猴子,我看看猴子画的什么画”,佩勒迪侧过头看了眼,当即捧腹大笑起来。
画的内容并不复杂,甚至可以说是极其简单,只有几个线条简洁的火柴人,看上去和一般小孩子画的画也没什么两样。
“火柴人?是个人都能画吧,你也好意思把自己称为艺术家,别把我大牙笑掉了,哈哈哈!”
佩勒迪三人组的笑声叠加起来,顿时让哈罗老脸一红。
“你,你们几个小鬼懂什么,我这是提炼人体结构后简化得出的线条,你以为是随手画的啊?”
红着脸的哈罗竭力为自己的画争辩着,这是他身为街头派艺术家的尊严。
周围聚拢的人越来越多,场面也愈发激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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