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长立即通过专线拨打了老友的电话，心情忐忑的等着对方答应。
好一会儿，老友姗姗来迟接通电话。
“怎么想起跟我联系？你那边的实验还顺利吗？”老友熟络的笑着，笑容却有几分勉强。
“先别说我这边的实验。你们那边的实验，有没有出现一些非常不合常理，无法用现有科学理论解释清楚的奇怪现象？”
所长强自按捺着情绪，心脏却砰砰砰跳个不停。
“你从哪里获得的消息？”老友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面色阴晴不定。
下一刻，他眉头一扬。“难道，你那边也——”
“你那边真的出问题了？”所长头皮发麻，双手一点点儿变得冰凉。
存储意识数据的机房方向，似乎正有千百道视线穿透墙壁，锁定在他身上。
所长语气艰涩。“……能说说具体情况吗？”
“具体的不能说。”老友瞬间垮了下去，疲惫不堪。“不过，我们可能创造出了一个可怕的存在。要是处理不慎，可能葬送人类的未来……”
…………
隔壁街区，一间脏乱的水果小店。
昭然带着随意进入店中，正在处理水果的店主立即害怕的转过身，假装没有看见他。
“把你之前的证词再说一遍。”
昭然走到店主面前站定，目光凌厉。
“我已经说过好几次了，你还想怎样？”店主声音微颤。
“别紧张，我们来只是想了解一下更多的细节。你慢慢说。”随意将两手搭上两人的肩头，连接两人的意识，似乎很是熟络的样子。
“该说的我已经说过了，就是他做的。我亲眼看到他鬼鬼祟祟的跟在那个女孩身后进了附近的巷子，然后那个女孩就再没出现过。”
大概是随意的态度随和，店主不像面对昭然那般紧张。
“这就是事实，我亲眼所见，你还要我说什么？难道非要我昧着良心说我没看见他，说那个女孩的失踪跟他没有关系？”
“分明是你的人做了坏事，你却一次次来骚扰我，你到底想要怎样？”
“他们都说你是个正直的好人，难道你为了维护自己的人，就要这么不择手段的来逼迫我做伪证？”
“一个被他跟踪的女孩失踪了，你却在想办法为他脱罪。你这样做，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
“你确定，你亲眼看见他跟踪一名失踪的女孩，而不是碰巧路过？”昭然冷漠确认道。
“我当然确定。我亲眼看见的——”
店主情绪激动，脑海中不由涌现当时的场景，那场景，通过意识连接清晰映入昭然脑海。
“……”昭然默不作声，转身离去。
随意向店主点头告辞，立即跟上昭然。
昭然主动向随意伸出手，随意迟疑了一下，伸手跟他握在一起。
“通过意识连接感知到的信息，都是真的吗？”
“你觉得呢？”随意轻笑。“要伪造那样一份意念信息，目前的我是做不到。你觉得他能做到吗？”
“……”昭然沉默，许久。“我一直相信他不会做出那样的事。”
“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心里在想着什么，谁又能清楚？”
“接连发生的诱拐事件是一系列有组织的恶性犯罪事件。以往的诱拐事件发生的时候，他都有充足的不在场证明。”昭然解释道。
“然而这次，他却出现在案发现场，还被人亲眼目击。”随意提醒道。“这就是事实。”
“……他的住处看看。如果真是他做的，一定有什么驱使他这么做的动机。”
说完，昭然松开手快步离开。
随意一路小跑勉强跟上。
…………
“大哥哥，是你？”
一扇破旧的木门缓缓打开，露出门后破旧的房间，以及一张病容憔悴的脸。
那张脸的主人是一名只有十来岁的少女，有着一双清澈如水的大眼睛。
然而，她的眼眶和脸颊深陷，说话有气无力。
“你怎么了？”昭然怔了一下，怜惜的伸手抚上少女头顶。“才十多天没见，怎么就这样了？”
“大哥哥，没事的，我只是暂时生病了。”少女强颜一笑。“爸爸已经去帮我找药了。等爸爸找到治病的药，我就能恢复精神了。”
“为什么不跟我们说？”昭然目光微颤。
“爸爸说，大哥哥已经帮了我们很多，我们不能继续给你们添麻烦了。对了，小雨姐姐她们还好吗？我病好了之后想去找她们玩。”
“好好养病，过几天我让她们过来看你。”
好言安抚完少女，昭然离开了那栋破旧的出租屋。
“那少女的病看起来很严重。”随意猜测道。“说不定，这就是他的犯罪动机。”
昭然一言不发，快步直奔城中的方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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