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拥有了可以改变自己的力量！
虽然付出了一些代价，但杨晋明不后悔。
在离开医院后的日子里，他是开心的。
这辈子，他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他拥有了自信和快乐，虽然只有短暂的一个月。
但是也值得用一生去交换。
杨晋明也清楚，自己所剩的时间不多了。
那药剂让他到达了巅峰，但是却是有限的，他本身只是E级，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和领域，只是药剂带给的。
当药剂的力量消散后，他必须要注射下一剂药，否则他就会死。
第四支药剂在那个男人手，他还在江城等自己。
所以，杨晋明必须要到江城！
但杨晋明的灵感直觉告诉他，眼前的这个拿着刀的少年，比起之前试图追捕他的执法人要强大很多。
自己领域当中的堕气都没有办法影响他，那些灵体想要靠近这个距离，都会被突如其来的雷光逼退。
以沈飞为中心，就像是有一场雷暴正在酝酿。
这让杨晋明也不得不谨慎，他很狡猾。
他能看出自己和沈飞的差距，直面去和沈飞对抗是没有胜算的。
要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
他想试图激怒沈飞，因为只要沈飞再前进一步，就踏入了他的陷阱。
这里是他的领域，只要一旦沈飞被激怒，产生出任何负面的情绪。
那么堕气就能入侵他五脏六腑，轻则失去神智，为他所操控，重则直接爆体死亡。
但是沈飞的情绪比他预料的要稳定，从来到车厢到现在为止，呼吸的节奏都完全没有乱。
也只是停在杨晋明的面前，不像是一般的执法人，看到他就直接动手。
他们都在等一个机会，能够一击杀死对方的机会。
“最后一个问题。”沈飞说，“你后悔过吗？”
“我不后悔杀了那些人。”杨晋明的声音忽然变得异常清晰，完全听不出任何疯狂，“反正痛苦的是她们，不是我。”
“恰恰相反我很满足，我从未体会过那种乐趣，只有这一个月里，我才知道我真正地活着。”
“我选择了黑党，也选择了那种药，那天晚我把药一针针地打入我的身体里面，我感觉到兴奋，我终于可以解放自己全部的力量。”
“不再是一个被关在医院的E级，不是一个可能会有危险的失控者。”
“你确实已经失控了。”沈飞说。
“这是我的选择，我愿意去换这种力量。”杨晋明的样子很冷静，“如果让我再选择一次，就算你站在我面前，拿刀指着我，我还是会给自己注射药物。”
“如果不注射那种药，我什么都不是，我在这个世界一无所有，我被你们驱逐到了悬崖的边缘，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掉下去。”
“我逃亡了一个月，一路我杀了很多女人，我不后悔自己做过的事情。”
“这十五天里我都是活着的，我这辈子只活过这十五天。”
“是么。”沈飞对杨晋明说出这些话并不意外。
一个堕落者就该这么说话。
堕落者无视人类的道德和法律，只追求欲望和暴力。
他们的话看似不可理喻，但其实遵循着原始人类最血腥的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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