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天再次弯腰低头，冲着门口的人群撞去，胸前的山羊图腾散发着红光，宛如实质。
在他们的眼中，不是一个人向他们冲来，而是一只头生弯角的羊形生物，双目赤红，弯角崎岖。
轰隆一声，游客中心的门洞，塌了。
之前站在门洞前的九人，撞进了游客中心的大堂。一把95式突击步枪，枪管弯曲，掉在地上。
还有另外一人本来也手持步枪，准备攻击，还没看到那个纹着大山羊的小伙子，就莫名其妙飞了出去。
伟鹏和天毅回过神来，赶紧跟进大厅。
地上是九具扭曲变形的尸体，以及半蹲在地上喘着粗气的浩天。
鲜血顺着浩天的左臂和腰腹往下流淌。
“叮...”一声脆响，子弹从浩天胸前落在地上。
流血的速度缓慢下降。
眼瞳中的红晕逐渐褪去，浩天能感知到现在的一切，就是控制不了他的身体。
“浩天。”
伟鹏焦急喊道，蹲下身子，看着浩天的面色。
天毅跑进那个独立的小仓库，找到他们单兵装备里的止血轧带。
“浩天...”
急切的女声传来，李芳冲进大厅。
看见满地的尸体先是一惊，然后看到半跪在地上，浑身鲜血的浩天连忙上前。
几人用轧带把浩天胸口的伤口包住，李芳眼泪汪汪的帮浩天按着，她怕再流出血来。
天毅眼中布满了红血丝。
这个世道，要怎样？
什么是善，什么是恶...
他从战术腰带上掏出手枪，熟练上膛，走到门口。
看着倒地呻吟还未断气的几人。
“我对你们的仁慈，害死了我的战友，我收起的枪，却被你们拿去行凶，是我错了。”
“嘭...嘭...嘭...”
几声枪响传来。
所有参与者全部毙命。
天毅走回几人身边，看着浩天有些苍白的脸色，愧疚莫名。
“浩天兄弟，我...”
浩天刚恢复身体的控制权，闻言打断道：
“我们从未经历过濒死的绝望，也理解不了濒死的疯狂，不怪你们...只是可惜了王县长他们。不值得。”
天毅点了点头。
“你的伤？”
“不打紧。卫星电话你知道在哪里吗？”
天毅再次走进放装备的小库房，拿出来递给了浩天，犹豫道：
“卫星电话，也打不出去。”
浩天愣愣的盯着天毅。
“王县长试了好多次了。”
“为什么会这样，卫星电话可以让你在地球上的任何地方通讯吗？”
天毅想了想说道：“要么卫星坏了，要么有强大的电磁干扰，要么卫星电话坏了。”
“现在最符合哪种情况？”
“卫星坏了。”
浩天想起大长老记忆中的某一幕画面，似乎在某个边角位置看到了破碎的卫星...
“你去告诉胡毕，这两座山头，都归他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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