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必要和这小子废话了,那就来硬的吧。
他狞笑着,轻轻拉动自己手中的钢刀,割断了马小红的喉管,然后放开手,任由马小红捂着喉咙慢慢倒下。
杀人就像杀只鸡,这样的人真称的上“屠夫”的恶名。
人性中动物凶猛的一面,掩盖了恻隐之心和一切美好。
兆慧在杀人那一刻,不是人,而是禽兽。
急红了眼的刘在松,从身后抽出白莲剑,使出一招“映日荷花”,直刺兆慧的心脏部位,丝毫没准备给对方以生机。
他太恨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了。
就这么一个好端端的母亲,眼睁睁被杀死,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孩子了。
没想到刚才的分别,竟然成了永诀。
真是世事无常啊,每一次分别都值得认真对待,不要给人生留下遗憾。
正在得意中的兆慧,低估了这个小道士的战斗力。
他也没想到,前一秒自己杀别人,后一秒自己被人杀。
惊恐的表情第一次出现在兆慧的脸上,他也开始畏惧死亡了。
杀别人自己不痛,真正轮到自己被杀了,一样的胆怯畏惧。
没想到自己戎马一生,打败过多少高人猛士,今天却栽到了一个无名小卒的手上。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夜路走多了,还真会碰上鬼。
兆慧想到这,心一横眼一闭,等待就死。
站在旁边的张太攀拼出力气抽出怀中的匕首,掷向一心只想杀死兆慧的刘在松。
他这一招“围魏救赵”之计立即奏效。
攻其必救,不能不救。
刘在松使了一半的“映日荷花”,停顿在半空中,剑身偏转后画出一条弧线,挡落了张太攀的匕首。
兆慧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又侥幸地回到了人间。
这次,他也意识到生命的可贵了,很感激地看了一眼斜倚着门框的张太攀。
刘在松被这老不死的搅黄了好事,气不打一处来。
没等兆慧反应过来,剑尖激刺张太攀,把这老小子从前到后穿了个大窟窿。
张太攀用双手捂着刺入胸口的白莲剑,无力地挣扎了两下,偏头咽气了。
清理了这个武林败类,刘在松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他不敢恋战,回身捡起画向屋外冲去。
所有的动作如此迅疾,兆慧刚从惊恐中回过劲来,刘在松已经撞开一扇窗户消失在夜幕中。
院外的胡同里,喊杀声不绝于耳。
“冲啊,杀啊,别让逆贼跑了。”
埋伏在院外的清兵已经在自动截杀刘在松了。
兆慧也是艺高人胆大,刚才派张太攀先进院探探虚实后,婉拒了副将乌尔迪的善意提醒,独自一人进入院中。
他不想让下属看扁自己,小小毛贼谅他们也翻不出大浪花来。
没想到,小心才能驶得万年船。
大江大河没咋滴,差一点在阴沟子里翻了船。
真要感谢张太攀那一匕首,要不然死的就是自己了。
刘在松右手拿着画,左手拿着白莲剑,在重重包围中艰难地厮杀着。
灯笼火把将小巷子照的亮如白昼,清兵拿着刀剑一步步向刘在松逼近,包围圈越来越小。
“全都退下,让本将军领教领教他的高招。”
不用问,来人正是从院子里出来的兆慧。
清兵知趣地让出一条道路,副将乌尔迪手提宝剑,陪着兆慧走入人群中。
“好小子,你今天插翅难飞了,让本将军送你上西天吧。”
说完,兆慧从乌尔迪手中抢过宝剑,一个箭步冲到刘在松面前。
“少废话,拿命来,我要给被你杀死的人报仇。”
一想到刚才马小红的惨死,刘在松就怒发冲冠。
他今天也不想活了,人家马小红把真画给了自己,结果儿子被捉走,还白白搭上一条性命。
如果不给马小红报仇,太说不过去了,良心上会受一辈子谴责和折磨。
看着兆慧的重剑即将砍下,刘在松用了一招“荷风送香”,拨开对方的剑身,然后又用一招“藕断丝连”刺向兆慧的后背。
“将军小心。”乌尔迪焦急地喊道。
兆慧也不含糊,使出一招“犀牛望月”的经典招式,轻松化解了刘在松的进攻。
接下来,就没有刘在松的好果子吃了。
兆慧一招紧似一招地发起进攻,搞得刘在松只有招架之功,却无半分还手之力。
转眼间,刘在松被逼到一个墙角上,浑身上下中了好几剑,到处都是血迹。
今天他手里拿着这幅画,太拖累人了。
既要护着画,又要与高手缠斗,确乎不易。
兆慧拿着长剑一步一步逼近刘在松,嘴里嘟囔着,“去见你师傅吧,我今天就成全你。”
这一剑下去,刘在松必定是凶多吉少。
真是好人不长命,坏人无灾病。
正在此时,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年道姑,如神兵天降一般凌空飞入,拽起刘在松就往墙头上跃去。
煮熟的鸭子眼看又要飞了,兆慧可不能吃这样的大亏。
他大手向空中一挥,歇斯底里地喊道,
“大伙一起上,不要走了这帮反贼。死的活的都有重赏,冲啊。”
他这一声令下,清兵清将像开闸泄洪的水流,成群结队地冲向刘在松他们可能逃掉的方向。
一时间,形势又陷入一片混乱中,看不出胜负输赢的任何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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