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再度翻看一看,项重虽然没有盛名,但公文里面各种事情都与其脱离不了关系。
“孩儿愚见。”
刘基尊敬道:“会稽敬奉秦王政,被太守王朗所毁,是在言父亲要放下大汉与楚人四百年的恩怨,所谓财政赋税暴涨,为上虞县与项氏海盐所致,诸县靖安应当是项宗对于山越的威慑还在,其中也有太末长的功勋。”
“不错。”
“看得懂公文了。”
刘繇满意的颔首,继续说道:“文则,可用否。”
“可用。”
“慎用。”
吴范身体往前半倾,言简意赅的回应。
刘繇想要雄踞江东,并且虎视江北两郡的阻力不小。
破局之人可能在项重,所以可用;但作为楚人之后,有了权利会发生什么事情,他们谁也猜测不到,所以必须要慎用。
刺史府十四从属,权利可谓辐射各郡。
项重这种人不管放在什么地方,都可以快速的掌握权力。
除非,真的将其当成一个太末县尉,并且压在贺齐之下,可又违背了刘繇统御扬州的理念。
大堂中万籁俱寂,三人各自思忖着事情。
唯有獬豸铜炉中木炭焚烧声作响,还有弥漫在口鼻之间的米酒香气。
近乎半个时辰。
刘繇漠然起身朝着堂外走去。
项重要用但要慎用,所以需要询问北海来的幕僚,而不是两淮士人。
是仪呈递的公文中有记载,项重消息便是从许劭处透露。
以许劭和许靖的关系,可能会对项重泼脏水,让州府幕僚为之厌恶。
临近日暮之时。
曲阿的一座府门之中。
是仪煮着野茶,莫名看向刘繇。
刚才惊闻项重是楚人之后,可他不明白有什么需要畏惧。
四百年的过往,早已被岁月洗刷干净,为了利益莫说是两姓,就是两个国家都可以放下过往,北方与中原的诸侯征伐,战场上死伤数万,依旧可以联盟朝着第三方用兵不是吗?
“怎么用?”
刘繇抿了口茶水问道。
是仪想了想,说道:“从消息透露来看,此人识字且懂得处理公文,不然也不会成为一族坞主,身为宗部宗帅也得懂得领兵,以上虞海盐来看又懂得财政处理,所以帐下督可以处理财政的弊端,武猛从事可以让江东山越贼匪销声匿迹,兵曹从事或许能反攻江北。”
“仅如此?”
刘繇眼中满是意外。
三大职,虽然是十四从属不可或缺的存在。
可也仅仅是如此了,根本够不上州府中最重要的核心,更多是一种虚名。
是仪抿了口茶没有多言,州府只有三个核心从属,便是治中,别驾,司马,有时候能够行使刺史的权利,但无一不是心腹所领。
刘繇不可能因为些许利益,便将项重抬上高位。
二人再度陷入沉默,犹如刺史府大堂一般寂静无声。
良久之后,刘繇起身告辞,带着斟酌朝着自己的府邸走去。
幕僚终究是幕僚,没有权利代替刺史做主,能做的只有进言献策。
项重来到州府之后出任何职,只会随着他的志愿与野心而浮动,想要守住江东便为武猛从事,想要反攻江北可领兵曹从事,若是丰裕财政可任帐下督。
当然,这些从属官职都是起步,领军还需上表朝廷为其加官。
如太傅马日磾持节安抚关东诸州,在寿春便给孙策加任折冲校尉,代理殄寇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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