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彻微微抬起下巴,满脸抗拒的看着宋春雪,“别看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谢征走到宋春雪跟前,“其实他也算不上昏君,他就是软弱,耳根子软,容易被宫里那些宦官哄骗。”
“今后我会好好坐下来跟你说说当今这位,但他有个最大的优点,便是有骨气。”谢征叹了口气,“他从不愿意用和亲来换取片刻的安宁。”
宋春雪点头,“这倒是,他是个好父亲,但边关的百姓却觉得,他太蠢。”
是啊,皇上的骨气是有了,但没有能力。
打又打不过,也不愿意求和,受苦的便是边关的那些百姓,抢的抢杀的杀。
有太多人甚至愿意将自己的女儿送给皇上,替国人去和亲,至少能保住自家其他孩子。
穷人家女儿多,很多人甚至愿意将自己的三个四个女儿送出去,来保住自家的独苗。
可惜,他们的皇上是个废物。
但也有人说,他至少还有些骨气,帝王家不是那么无情。
这话宋春雪没说出来,说了又如何,穷苦百姓的声音是他们最不想听到的,也是他们最怕的。
若是被那些手握重权的朝臣知道了,但凡有能力,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堵上他们的嘴。
这就是朝代衰落的悲哀。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帝王家也苦。
但这世间总有千千万万的人,不因为朝代更迭历史兴衰而弃百姓于不顾。
所以这些东西,交给谢征最合适。
宋春雪将价值连城的物件,全都塞进谢征的纳戒。
三刻钟后,宋彻将一个不起眼的匣子抱在怀里,带着他们离开了宣王府。
他们前脚离开,后脚就有官差冲进王府抄家。
拖了这么些日子才吵架,皇上对宣王的确仁慈。
回到赵府,韩道长满意的看了眼箱子里的东西,给了宋彻一个瓷瓶。
得到瓷瓶的宋彻,从善如流的退下。
随后,韩道长掀起眼帘,看向目光不自觉黏在宋春雪身上的谢征,嫌弃的盯了他片刻。
他将刚端在手里的茶放在桌上,“谢大人。”
谢征转头,正襟危坐。
“韩道长。”
“你们俩回谢府去吧,反正这两日我跟赵大人要出门办点事,芳月也要同去,你们不如去谢府住着方便。”
谢征当即看向宋春雪,喜悦之情难以掩藏。
宋春雪怎么会看不出韩道长揶揄的神情,但想到他们即将要分别,她也不计较别人的调笑。
“也好,”谢征自然的答应,随即转移话题,“你们是打算去宫里,还是追查那些邪修真正的幕后之人?”
“都要去探个究竟,你们最好不要出门,等我们回来之后,再去论道会。”韩道长看向谢征,“到时候,你也去。”
谢征虽然好奇他为何专程这么说,但还是点点头。
韩道长放下茶碗,看谢征心不在焉的样子,觉得自己碍眼的紧。
算了,他一拍衣襟,想着去白云观看看,“我出去转转,你们快回去,别唤醒老子的春心。”
话音落下,他的身影也消失在房间。
宋春雪看向谢征羞涩的笑容,“你羞啥?”
谢征不看她,嘴角的笑意藏不住,“没羞,就是觉得,韩道长他们挺善解人意的,我怪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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