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奈芙向约翰搭话道，“你的记性能好到记住见过一次的人的骨髓型号，为什么记不住我的名字呀？”
“……不想记。”约翰偏过了头，这明显是说谎的表现，“我只记我想记住的东西。”
见约翰又转移了话题，奈芙也不再追问，“现在骨髓的问题解决了，还有钱的事……”
“你把你的包卖了不就有钱了？”约翰一句话把奈芙噎得喘不过来气，只好在一旁小声嘀咕，“二手的包就不值原价了……”
“我记得，约翰先生应该有很多钱来着……”丽萨仔细回忆道，“我经常听他们讨论说那个委托榜上最顶上的委托就是您发布的，好像整整有120万多影……”
仅仅是大概的数字，就已经足够让奈芙和菲娜震惊了，光是普通人一辈子都可能没见过120万帕里币，更别提是与流通货币按照1:1000倍率换算的影子货币了。
“那笔钱不能动！”没想到约翰听完之后居然急了，“一分都不行！”
“不过——”他转念一想，“我的家里有一笔钱，那笔钱随便花都无所谓……”
“……不对。”他的念头又转了回来，“我已经好久没回家了，不知道那笔钱还在不在了……”
“那就回去呗。”菲娜说的轻描淡写，“只要你家没进贼，那总不能有人动你的钱吧。”
“怕的就是这个……”约翰用手揉着眼睛，“我家可能已经被不知什么东西给占了……”“……我说。”
菲娜的声音不大，可语气竟出奇的温柔，只见她的脸颊上挂着两片红云，眼神也迷离的宛若在梦境中一般，“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个之前素未谋面，还曾经得罪过你的人，帮助这么多呀？”
“……”丽萨和奈芙沉默了，她们知道这个问题只有约翰能回答，约翰也沉默了，他不知道这个问题自己该怎么答。
约翰看着菲娜，眼神闪烁不定，他轻轻咳嗽了一声，抹了把头发，“我可没帮你什么忙。这只不过是……是……”
“是什么？”菲娜微笑着追问，可能是在刚才的宴会上喝了酒的缘故，他现在强势的简直可怕。
“是……包袱！”约翰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理由，“我是为了报复你才这么做的，你当初在公会里讹我，害得我被一顿暴打，那笔账我还没算完呢！所以我得保证你好好健康积极向上的活着，这样有朝一日才能报复你！”
“哦，原来如此。”菲娜点了点头，但眼神中的笑意却越来越浓，“那你为什么还要借我钱呢？这样你亏欠我的不会越来越多吗？”
“这个……这个……”约翰语塞了，他总不能说是自己想放高利贷吧？
“放心吧，乔治。”菲娜突然用手拍了拍约翰的后背，可能是酒精上头的缘故，她竟然把约翰叫成了乔治，“我知道你骨子里是个好人，只是不愿意说出来，你放心……我都懂。”
“你懂个锤子……”约翰用一贯的嫌弃脸看着菲娜，心中却涌起一股暖流。也许，菲娜还真说对了。在罗温死后，他一直封闭着内心，在所有人面前冷言冷语，但或许在后世的心之壁之上，有什么东西已经钻开了一道裂缝，正挣扎着想要爬出来。
希望那玩意不是我的良心吧。约翰用手轻轻捂了捂胸，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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