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归正传,八管事,你是否承认之前还给谢太福下过毒药?”大管事一直没说话。他向来寡言少语,这时候忍不住说一句。
“我只是这次向他投毒,并非多次,请大管事明鉴。”谢德通清楚,罪证越多,罪责越大,缺少足够的证据,绝对不认领。
“谢德吾,你不肯认罪?”谢品旺盯着他,目光里透出一股神秘之色。
“我有何罪过?”谢德吾铁下心不承认,“大家只是听信两个犯错之人的片言只语,却转嫁到我身上来,岂不是冤枉我?”
“你去百客堂做甚?”谢品鸿突然问道。
谢德吾惊的脸色大变,未曾想到,竟然有人跟踪自己,见自己去过百客堂雇用杀手,这如何解释方好?
“我……我……我……”谢德吾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
“你请的杀手不济,死在谢太福剑下,是不是感到意外?”谢品鸿冷笑道,“我一直跟踪你的行迹,你一直没发现我,告诉你吧,我一直想不通,你为何要杀谢太福?”
谢德吾彻底绝望,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再也不似之前淡定,诚惶诚恐地说道:
“族长饶恕,我……我儿子的死,就是谢太福所为,之前我之所以说是怪兽害死的,也是有苦难言,缺少人证,无人相信。”
在揭破谢德吾参与谋杀谢太福的事实。
谢德吾找来一个合适的理由辩解,达到减轻惩罚的目的。他以为除了自己、儿子,还有谢太福之外,就没别人看见。
当时他一心想着杀死谢太福,没发现谢艳艳、谢慧慧、谢太亮三人躲藏在远处的大树后面。
“谢太剑是吞食怪兽的灵气丹死去的,跟太福哥哥没一丝儿关系,你颠倒是非,想栽赃陷害,幸好我和谢艳艳、谢慧慧姐姐可以作证,我们亲眼所见。”谢太亮走出围观人群前面,挺身而出,为谢太福作证。
其实谢太福也担心事情含糊不清,无法给谢德吾定罪,此次没扳倒他,以后要扳倒他就十分困难,也难以找到机会。他肯定会潜伏起来,不对自己动手脚,隐忍许久。
有了谢太亮出面当人证,谢德吾想陷害谢太福也是脆弱无力,毫无说服力。没人相信谢德吾。
谢太亮的话宛若晴天霹雳,五雷轰顶,使得谢德吾彻底绝望,眼睛跟死鱼一样睁着,惊愕的眼神落在谢太亮脸上。
谢品旺冷笑一声,说道:“谢德吾,你还是别枉费心机,你之所以想杀谢太福,是不是因为他修行天赋高,顾虑他为谢德胜报仇,将来找你索命,十二年前那个夜晚,我一直觉得有许多疑点,你有没有陷害谢德胜,你心中有数。”
一说到谢德胜,谢德吾身形不由自主地颤抖一下,仿佛受到寒气刺激一样,从梦中惊醒。
谢德吾扭回头,惊慌地望着谢品旺,说道:
“族长,那天晚上,你亲眼所见,缘何又怀疑我陷害他呢?人证、物证皆有,家族之中,人尽皆知他为了跟我争夺庄主之位,借商谈之便刺伤于我。”
“我丈夫根本没刺伤你,他修为比你高,武技比你强,哪用得着刺杀你,与你比武,胜券在握。而且那时他的威望、名声在族中也比你更好。
那天晚上,他回家跟我说了事情经过,是你求他让机会,你向他跪拜,他扶起你那时,你用匕首刺伤自己手臂。
事情说来太巧合,你派谢尚林邀请族长等人议事。又因八管事先到,透过窗户上的影子,见你与我丈夫在屋里议事,便在屋外等候。
八管事突然听到屋内喊声,破门而入,撞见我丈夫手里握着匕首,作证是我丈夫行刺。随后族长赶到,也看到你受伤,便给我丈夫定罪。
我丈夫百口莫辩,羞于接受家族惩罚,回家自杀身亡,这一切都是你事先设局,早计划好的阴谋活动。
我丈夫死去多年,你又想谋害我儿子,我大儿子天赋过人,你怕他找你报仇,利用家族职务之便,故意安排他在远在天边的地火岛铸器,想着地火烧死我儿子呀。
我二儿子天生残脉,修为永远停留在雄武境五级,你却说将他安排在捕猎队,若不是我求族长将他安排在大儿子手下,彼此有个照应,早被猛兽吞食,命丧黄泉。
如今见我三儿子天赋异禀,你又想谋害他,你居心险恶,处心机虑,处处跟我家作对,想要我家破人亡,方肯罢休吗?”
李翠敏不知何时来到了祠堂,突然从围观群中跳出来,大声讲出丈夫受害的事迹,和儿子在家族中受到谢德吾的排挤。
眼下,前途一片昏暗。
谢太福是第二次听母亲讲起这些事迹,心里冒起了更浓的平反欲望。想到两个哥哥远在天边,八年难得见面一次,音容外貌在记忆里都有些模糊,再次见面,都很难认得出来。心里不觉冒起一股酸味。
谢品旺带着悔恨地说道:“我当时也是太过气愤,一时没冷静,没正确判断事故,以至于谢德胜蒙受冤情,真是对不起他,也对不起你们母子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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