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乃是最佳时机,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等趁此机会,摸进屋里,给谢太福喂下毒药,神不知,鬼不觉,岂不大好。”谢尚林眼珠一转,一脸奸笑,透出一股阴狠气息。
“李翠敏去了抓药,少时便回家,万一撞见,你我如何应付?”谢德通觉得风险过大,时间不够,完不成投毒,万一事情败露,岂不是赔了半条命。
“你如何犯糊涂呢?她缺钱,肯定赊账,如今药房不能赊账,她一定要苦苦哀求,方可求得药材,如此一来,岂不是耽误许多时间?”谢尚林十分自负地笑道,以为料事如神。
谢德通与谢太福没结下深仇大恨,觉得无须冒险行事,面色为难地说道:
“族长和谢平和刚刚离去,他二人知道谢太福的病情,突然恶化,只怕引起疑心,一旦查出是我等所为。我等都完蛋了。”
“你真是越老越胆小,做何事没有风险,风险越大,收获也越大,走吧,早早结束谢太福性命,免得我等夜长梦多。”谢尚林从怀里掏出一只小玉瓶,递在谢德通面前。
谢德通犹豫一下,又见谢尚林紧紧盯着自己,看来非去不可,嘴角一抽,狠下心,轻声道:“好,这次豁出去,是死是活,在此一搏。”
两人一边左右察看,一边朝谢太福院门走去。
谢德通和谢尚林借着谢太福家里没人,偷偷摸摸,蹑手蹑脚,进入谢太福房间。见谢太福一副熟睡的样子。
两人大喜,脸上露出了阴险可怕的微笑。两人互相递了一个眼色,分头行事。
谢德通端着一只瓷杯,倒入一小玉瓶药粉。
谢尚林手执水壶,倒入瓷杯之中。
瓷杯中的水无色,也无味,完全看不出是毒药。
谢尚林见状,脸上露出了几分得意和狠毒,心想:“这一次绝对毒死谢太福。”
谢德通来到谢太福床前,弯下腰,低着头,一手扶起谢太福,一手执杯,将毒药喂入谢太福嘴里。
谢太福假装昏迷状态,不省人事,任凭两人摆布。
谢尚林眼见谢太福吞食了毒药,轻声说道:“哼!你也有今天,之前的深仇大恨,总算得报,你永远安息吧。”
谢德通将杯子收在怀里,向谢尚林挤了挤眼,又做出离去手势。
两人转过身去,背着谢太福向房门走去。
“既然不请自来,何不多坐一会儿?”一道声音突然响起。
两人做贼心虚,吓得浑身一颤,差点儿跳起来,转回身,朝床榻望去。
只见谢太福坐在床上,脸色红润,完全没有生病的迹象。
两人睁大眼睛,又是一惊,都觉得莫名奇妙。难道毒药失效,还是自己拿错药呢?才导致失效的。
两人对望了一眼,又望着谢太福。
谢太福见两人没有回答自己,又说道:“原来是八管事光临寒舍,我身患疾病,未能迎迓,还望恕罪。”
“太福,听说你犯病,我特意来看看,见你没受伤,又清醒过来,可喜可贺,实乃万幸。”谢德通到底经历过风吹雨打,立马变通,脸上露出比哭还难看的微笑。
谢尚林是皮笑肉不笑,陪同在一边,很不自在。
谢太福瞥了他们一眼,冷冷说道:
“着实万幸,这‘三步倒’的味道着实挺好,既然八管事花费巨资买来,赏赐于我,想必还有留存吧,不如我们三人再干一杯。”
听闻此言,谢德通脸色发绿,不料谢太福当面揭破自己的丑行,愣在当地,沉默不语,沉思起来。
谢德通到底是有身份之人,不似丑陋无耻的小恶人。
谢尚林见投毒行为揭露,立马露出了丑陋邪恶的面孔,恶狠狠地说道:
“你知道自己喝了‘三步倒’,还不求我们要解药,不过,即便你跪地求我,我也不会放过你,不会可怜你,你原本就该死!”
“你个恶奴,有何资格在本公子面前放肆!”谢太福冷漠一笑,“你们毒害族人,族规不容,必受严刑,只怕是车裂,枭首之类,你们真是活腻了。”
谢尚林冷笑一声,阴狠地道:“你还能笑多久,少时你七窍流血,惨死在床,没人知道是我等下的毒药。”言毕,转头望着谢德通说道:
“八管事,我等赶快走,趁着他娘抓药未归,速速离去,此地不宜久留。”
谢德通被他一语惊醒,转身朝外走去。他不考虑一巴掌拍死谢太福,觉得任何人吞食了“三步倒”,要不了多久便毒发身亡。
“三步倒”作为十城国有名的毒药,若不及时服下解药,绝对活不了。
两人匆匆忙忙走到门口,却听见谢太福说道:“你们迟了一步。”
果然如此,两人刚迈出门槛,只见谢品旺、谢品鸿、谢太亮站在院子里,看样子,三人似乎来了有一阵子。之前所说的话语,三人听的清清楚楚。
谢德通见到族长,吓得全身冒汗,身形还禁不住颤抖了一下,着实受惊不小。
不过他到底是见过世面,马上镇定自若,抢着说道:“族长,这事误会,请族长明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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