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师姐,弟子病愈无恙,特请返工。”
郭容卉并没有回应,就是端正地坐着面无表情地着看他。
如果说他的半职最得罪谁应该就是郭容卉了,因为他只负责岛外鱼场浮标台的事务,但岛内总府还有很多维修记录的工作。
总府的工作很明显都压在了郭容卉身上,那阵子她被搞得心烦意乱又无可奈何,因为兹事重大,最后分派一些无关紧要的任务下去自己也牢牢盯着进程避免出意外。
李青瓷早就想到面对此景,准备了杀手锏——投其所好,他身形移动挡住了下方的视线,从袖子里掏出一长条锦盒,揭开一丝缝隙,递上前,
“弟子知道师姐日夜操劳,内心愧疚。请师姐一定要收下,不然弟子坐食难安。”
如此近距离郭容卉是炼气后期当然能察觉到锦盒里的东西,一把金镶玉的簪子法器,雕饰简约风格,金与玉的融合恰到好处,浑天然一成。
郭容卉还是不动声色,李青瓷小心翼翼地把东西放到她案桌上,再侍立一旁。
他深知郭容卉的秉性,精明干练,内里兼有女人的爱美之心。
玉簪作为下品法器其实没有实战功能,就是一个调节佩戴者周身的光影效果,纯纯是作为饰品使用,就这花了他近1千灵石。
果然郭容卉不再为难他,她用旁边的宗卷遮挡住了锦盒,对着下面吩咐道:
“龚师弟,把那些工作交接回给李师弟。”
龚邃也不上来,就是在位置上回了一句,
“是。”
李青瓷松了一口气,去到了龚邃的工位交接工作,只是龚邃小嘴抹了蜜糖一般,
“李杂役,听说你突破失败了,哈哈。”
“你资质那么差,能不能请你不要浪费宗门资源了。”
“想那么多干什么,好好当你的杂役就行了。你看,你不在的时候大家都过得好好的。”
龚邃最近这段时间当真是逍遥洒脱,因为他本来就是负责鱼场相关的,所以郭容卉也顺理成章地把包括青鳞鳗抽检汇报等工作分派给他。
他不仅没有任何不满甚至当面对着郭容卉阿谀奉承,他又能更多地克扣鳗鱼折算灵石,以前的好日子又回来了,去赌坊的手笔也更豪迈了。
听说到李青瓷的惨状他还暗暗祈祷这家伙突破身死,可惜不如愿。
龚邃一直阴阳怪气,大声说话像是昭告天下,还想着跟旁边的师兄互动,结果人家没有理他,让他一个人唱独角戏。
基本上全组的人都知道李青瓷的背后是副执事郭昊宇,没人犯得着惹是生非。
李青瓷原本波澜不惊的内心,终于涌现出了杀意,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他很快就按捺下去,强颜欢笑。
“多谢龚师兄看顾我的工作。我还要出工,文档宗卷请师兄交予我即可。”
“哎呀,都说了你是杂役不配叫我师兄,你就这股牛脾气才失败的,下次得改。”
李青瓷强忍了他的羞辱,这是对自己修炼着魔的惩罚。
之后他又去拜访了郭昊宇,郭师叔其实很好说话,还安慰勉励了他一番。其实郭师叔根本没有损失又鉴于宛师的关系,不会为难李青瓷,至此玉泊府的职务也算回归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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