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表哥一边现场演示一边耐心的讲解下,我很快在理论上掌握了抓汪刺鱼的这门技术,正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至于我能不能做出成绩就看自己了。
根据表哥的描述,我觉得相比于抓鱼把这个叫做摸鱼更为合适,因为这些汪刺鱼是躲在石头缝的深处,而且又是在水下,拿眼睛很难看到,只能是用手去一个缝隙一个缝隙的摸,摸到软软的、滑滑的就是汪刺鱼,摸到硬硬的、带疙瘩的,那多半就是河蟹。
试问农村的小孩哪有不喜欢抓鱼摸虾的,有了摸鱼这个活,攻守瞬间易型,表哥多次表示时间差不多了,可以回去了,我却多次赖在河里不肯上岸。
最终,在我和表哥的共同努力下,我们收获颇丰,一共抓了大大小小二、三十条汪刺鱼,平均每人十几条,用狗尾巴草串成了两大串,然后嘚嘚瑟瑟的回去了。
过量的体力劳动加上丰收的喜悦,晚饭在阿姨家高高兴兴的吃了两大碗,我妈来接我时把我和我的战利品——一大串汪刺鱼给一起带回了家里。
第二天中午,我妈便买了很多粉皮和汪刺鱼一块煮,煮了整整一大盆,或许是因为这些汪刺鱼是我辛辛苦苦摸到的,所以感觉今天的汪刺鱼炖粉皮比以往任何一次汪刺鱼都要好吃,一向饭量一般的我,连续添了三次饭,比昨晚在阿姨家吃得还要多。
自此之后,在大河里摸鱼也成了大河留给我的宝贵记忆之一,隔三差五,我就会在跟着我表哥或者我爸上七号码头摸上一次,那段时期这些石头缝里的汪刺鱼可遭了老罪了。
当然,大河留给我的记忆远远不止这一些,现在是越回想与之相关的记忆就越多,好像我小时候的人生每一处都与之息息相关、紧紧相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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