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觉得，这人偶面相，一般人不怎么搭话，反正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嘶——不过，上次报道的时候，老杜说凫花告诉他有麻烦，就远程让老杜附身了，你坐她旁边知道什么嘛？”
“啊？哦！应该……不知道吧。”陆瑺庚拿着望远镜的手颤颤巍巍，差点没拿稳……
“喂，凫花，你上学报道那会……”对讲机传来窸窸窣窣的对话声……
“啊！我……我想起来了！”少年见状，急忙冲着对讲机大喊，把正在对话的两人吓了一跳。
“你吼……”少女的脏字还没破土而出，就被少年打断……
“那次是竹小姐上厕所忘带纸了，我还记得她向我借纸呢……”
少年的解释震耳欲聋，但十分牵强……
人偶要上厕所？上厕所还要带纸？
对讲机两端陷入短暂沉默……
方魈魅的神态先从疑惑转为无语，又从思考慢慢转为震惊。
“凫花，你……来那个了？”
陆瑺庚：？
竹凫花：没……没有，一次还没来过呢……”
陆瑺庚：？
方魈魅：“也是嘛，这具替身还没用多久呢，材质疲劳怎么可能来得啷个快，不然我要向商家投诉了……”
陆瑺庚：“……”
方魈魅黛眉微簇，又问道：“那你……为什么要纸啊？”
而此时的少年早已汗流浃背，将自尊的希望寄托在马尾少女身上，又将各种神仙求了个遍……
“啊……好像是受伤漏了点源油，我处理了一下，现在已经好了……”
马尾少女意外地帮了他一把。
“哦，好了就行，行了，你去吧。”方魈魅似乎信以为真……
少年长叹一口，庆幸自己度过此劫，似对名为竹凫花的少女形象有所改观。
正当陆瑺庚感慨时，对讲机又传来声音……
“这位是欢伯，你们上次打过照面的……”
陆瑺庚听罢，再次看向方魈魅所在位置，只见其身旁有一金黄色身影，与印象里的形象一样，被缝住的眼睛，三根手指，红色披风，还有颤抖的身体……
“喂！欢伯，人家离你啷个远，你还害怕是吧？你平时不是蛮得很嘛？！”少女似乎有些生气……
“小姐，这，这不一样……”
“好，行了，你坚持一下……”少女无奈叹道，“咳咳，欢伯是咱们公司财务部部长，是钱柜鬼，虽然有些败家，但他战力也是咱们公司最猛的，除了现在……”
少年打量着这位上次没来得及交流的善鬼，却又对自己的体质好奇了几分。
“行了，走吧走吧……”方魈魅敷衍地介绍完后，便朝名为欢伯的鬼怪挥了挥手，将其打发走了……
而欢伯也是配合地表演原地消失。
气氛也陷入短暂的沉默……
“咳咳，接下来这位是咱们这监察部部长，杜康，是位食法鬼。”
一紫色身影的出现打破了僵局，肥头大耳，袒胸露乳，三只犄角，额有天眼。左手念珠，右手竹竿上一大大的“善”字。
在陆瑺庚打量时，名为“杜康”的食法鬼礼貌地点了点头，可怖的脸庞笑了笑，看起来有些许满足意味……
“嚯！食法鬼在我身边这么多年，都没冲我笑一下，今天你俩第一次见面就看对眼了？”
少年对方魈魅的“诽谤”感到有些无语，怎么说，自己都没表态，怎么会叫看“对”眼呢？硬要说，也是对方一厢情愿罢了……
而事实并非两人预料，而是食法鬼对少年的品德作出的肯定。当然，少女也是心知肚明，刚才的“诽谤”不过是对食法鬼的刻薄。
“行了，你回去吧……”
方魈魅始终对公司成员的介绍有所保留，来历与真正的工作终是没有说出口……
陆瑺庚还在期待下一个同事，而少女早已下了最后通牒。
“小陆啊，这次，咱们公司的间谍计划，就全全交给你了。当然，我会派凫花去辅助你的，事成之后，钱，是不会少的。你在那边，要努力提升自己，有些决定，可能会有些不合理，但你要沉住气，不要意气用事，相信我噻。还有，你那吊坠要收好，不要弄丢了，我送你的龙血木手串也可以戴着，关键时候有用……”
“期间，我也会有业事找你，你也可以顺便来一下，进了公司，不要荒废学业，除非你脸皮够厚……”
少年听了同龄人的叮嘱唠叨后愣住了，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很怪。兴奋，紧张，迷茫，困惑，感慨……极为复杂。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就到这里吧，回去跟你父母说一声吧，如果他们懂行的话，估计会开心的很……”
“如果的话……”
————
“姑，我回来了……”
“嗯。”
……
“姑，如果我说，我进了一个大型装修公司，你会同意吗……？”
“啊？装修公司？现在市面上除了犬戌，还有别的有真实力的吗？小庚啊，你不要被哪些小公司挖走了，现在你还处于研学阶段，按规矩公司不能提前挖人，跟姑说，是不是哪家无良公司偷摸挖你……？”
“犬戌……”
“……”
“……听我说，小庚啊，这个装修虽然前景不错，因为政府支持嘛……但是，太危险了，不说你姑我，就说你妈，肯定也不会希望你赚要命钱的，是吧……？”
“但是，我想去……”
“……行吧，这么多年到没看出你对装修土木感兴趣……你想去的话就去吧，学校那边我会跟导师说的。但你得好好学，到时候拿不出成绩，综学那边不承认你的实绩的，到时候得补考啊……”
少年没想到，平时严厉的小姑，这时候却出乎意料的好说话……
少女也失算了，即使少年脸皮薄，但他却有一位脸皮厚的姑姑。
“等一下，他们有没有给你名片？”
“哦……好像是给了……”
————
“韩玖……？人字部有这号人，我打个电话……”
陆瑺庚回到房间后，打开手机看了眼，VRapp上的好友申请格外扎眼，少年理所当然的选择了“否”。
看向新闻首页时，历史记录里的“琵琶自奏”却早已消失不见，少年没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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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内，桌上的手机不断振动，显示的来电者——内部通讯【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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