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莫非……
想到这里，夏恩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衣袖。
那里被腐蚀的痕迹依旧清晰，甚至因为他和希尔芬在森林中跋涉时间变长，而影响范围更大了。
“是森林里弥漫的气体。”一念至此，夏恩干脆回答。
得出这个回答并不难。
只要做个假设，假设他只有序列九的实力，有武器，而希尔芬并不与他同行。
那么对他造成最大消耗的，在他进入森林后，真正让他举步维艰，进退失据的，也只能是森林里的环境。
换言之，就是那些腐蚀性气体。
“正确。”中性的声音再次响起，“第二个问题。”
“请问，魔女的滋味如何？”
啊？
这……
听到问题的夏恩整个人都愣住了。
这问题虽然突兀，却又是合理的。
因为失落时代时，魔女们并没有像眼下一样，在北境几乎完全不存在，而在南境也只是躲在某些犄角旮旯里。
更不会像希尔芬在一周目后期那样，各个都是Boss级别的人物。
所以这个问题，说是用来搞人心态也行，但换个角度，说是用来探查迷阵闯入者对魔女们的态度也没错。
那时候的魔女们，虽然被视为异端，但却拥有自己的结社，势力和实力都相当不弱。
但她们也确实被普通人惧怕，被视为灾厄的代行者。
但夏恩偏偏知道，灾厄的代行者并非这个问题的正确答案。
因为他知道，在另一个背景下，有人曾听到过一模一样的问题。
而那个人，恰巧也曾作为冒险者，前来过林斯奥德森林，试图解除森林中的禁制。
而回到眼前，夏恩望着眼前迷阵空间内弥散的幻彩云雾，终于声音和缓，仿佛闲聊一般地开了口，“所谓魔女，就是实力强大一点的普通人。”
“魔女的滋味，也就是普通人的滋味。”
她们也拥有常人一般的情绪，她们的身体也和常人没有区……不对，还是有的，战斗力更强点是真的，但不成为中高阶超凡者，和普通人也没差太大。
所以，与她们接触的滋味，同与常人接触的滋味，并无差别。
就是亲身体会下来，希尔芬性格有点小别扭，不太好攻略。
不知为何，夏恩心里忽然有这么个想法冒出来。
而这一次，中性的声音沉寂良久，才重新出现，“正确。”
不知是不是错觉，夏恩总觉得在它的话语出现时，其中多出了一丝莫名的情绪，但又转瞬即逝。
“第三个问题。”
“我们，应该如何终结失落时代？”
这一次，夏恩已经不再惊讶。
他反而有了“靴子总算落地”的感觉。
因为第二个问题最初的回答者，就是这第三个问题最初的提问者，也是在尚未成为高阶超凡者时，作为冒险者自告奋勇前来林斯奥德森林解除禁制的人。
而他恰巧知道这个人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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