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小少爷眼中神彩连连,颇有兴趣。曹华阳与宋瑜对视一眼。他们的小孙女竟如此聪慧!
次日午后,吃完饭,大家并未离开,反而一起去了清风轩。
清风轩圆圆已经提前让人布置过了。正对门口的中央,放了一个长条桌,桌上放了一块紫檀的镇纸。桌子后面放了一个宽宽的小矮板凳:这个板凳不是用来坐的,是因为圆圆个子矮,用来供她站着的。否则她站在桌后,大家都看不见好。
桌子对面,背对着门,放了七套桌椅,供曹老爷、夫人宋瑜、三少爷和他的几位好友使用。
圆圆指挥着大家座定,自己站到了长条桌前,手里的镇纸一拍桌面,声音好像有些不响,小手还震得有些疼。小事情,无伤大雅。圆圆心里安慰自己。清了清嗓子,说道:
“昨日已经向大家简单介绍过,现就第一届武林大会评委事宜进行竞价。本届大会,共需评委五名,价高者得。最低价二两银子。下面开始竞价。第一位评委名额。”
......
半个时辰后,竞价结果出来了,曹华阳、张七郞、张九郞、谢五郞、赵五郞五位成为了本届武林大会的评委,一共筹得了十九两半银子。曹华阳贡献了十两,他在最后一轮直接出价十两,把本来想最后一轮出价的曹光恒吓得都没有开口。出了门,曹光恒委屈,但不敢说。这不是小孩子们一起玩吗?父亲为什么还要来凑热闹?圆圆则是心中感叹,还是中老年有钱哪!下次比赛似乎可以扩大一下参赛人群,祖父有许多同僚,父亲明年这个时候也能回京述职,他也有许多同窗好友。三叔的好友好像穷得多富得少。不知能不能邀请祖母的手帕交过来。
转眼到了第二天。圆圆一反往日的赖床,寅时中便万分艰难的在丫鬟的反复呼唤声中坐起了身,闭着眼睛任丫鬟伺候着穿衣、净面、梳头,直到丫鬟端来了早餐才睁开了眼睛。满满还如往日一般睡得四仰八叉。
吃过早饭,圆圆带着庄头和身边的婆子出门去往预先定好的场地。其实场地在昨日已基本布置完毕。将矮墙和壕沟重新挖过整理,场地上用白灰划了三条赛道,可容三人同时比赛。场地周边用白灰撒了边界线和参赛选手入场通道线,同时还用绳子圈起来,禁止人员随便穿行。场地的南侧、西侧简单做了平整,可借庄子上的百姓观看,场地东侧,选了一块靠近终点、视野最好的位置,平整出来,已经连着三天薰了艾草,撒了驱蛇虫的药粉,搭起了一大一小两处遮阳棚。今天一早,圆圆又看着下人们按照她昨日的吩咐,在棚子三面挂起纱帐,挂上提前做好的香囊。在较高较大的棚子里摆上六套桌椅,在小的棚子里摆上三四套桌椅,四处燃起熏香。早有小丫鬟寻了不碍事的地方升起火炉,准备茶点。还得多谢祖母,手下人都十分得力。收拾完一看,刚刚卯时。
正安排人去看报名的孩子们时否会按时过来,一个又黑又瘦的小姑娘拦住了去路。
小女孩头发枯黄,胡乱扎成了两个双丫髻,身上的衣服补丁摞着补丁,手腕和脚腕处明显短了一截,更显得手长脚长,但不管是脸上、手上还是衣服倒是都干干净净。庄子上的人虽说大部分生活得谈不上多么富裕,但圆圆祖父祖母待人宽和,也不应该有如此穷困之人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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