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来人道:“娘,咋的了?”
完了,他们是一伙的!
中年妇女道:“你妹妹砸坏了脑袋,不认人,还说胡话!”
一个男人道:“砸坏了脑袋,这如何是好?”
又听一个女人声音道:“我看小姑是不当紧,喊那么大声,身子该是无大碍。”
男人又道:“应该不耽误明日送去明君府。”
什么,要把我送去冥君府!!
莫非这些人是二道人贩子,还不是真正的买家?!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
江楚萤开始挣扎,她一手又去掀蒙在眼睛上的布,一手支撑着身子准备起来。
可她还没支棱起来,又被按回了床上。
现在敌人人多势众,我一个弱女子,尽管我平时也偶尔练练跆拳道,可在绝对力量面前,我只能先服软。
江楚萤干脆老老实实躺下,一动不动。
一时,江楚萤又听到孩子哭声,还不止一个孩子。
这些可怜的孩子,跟我一样是被拐来的吗?
等等,江楚萤听到一个孩子说:“婆,我要吃肉!”
江楚萤听到那个中年妇女答复:“明日你姑姑去了明君府,就有肉吃了。”
江楚萤明白过来,她对那些孩子的同情完全是多余的,整个屋子里只有自己是受害者!
又过了一些时候,一个中年男人声音响起:“丫头,你不认人了?”
江楚萤不想回话,她知道这个人一定也是人贩子同伙。
那中年男人又道:“我去南山采了活血化瘀的药草,你娘煎药去了,你喝下,脑袋就消肿了。”
江楚萤心中喊:“少在这儿猫哭耗子假慈悲,我不吃你那一套!
只要我离了这硬板子床,出了这屋子,我就跑的远远的!”
又过了些时间,江楚萤被那个中年妇女搀扶起来。
那中年妇女道:“丫头,喝药了,张开嘴。”
喝你个头啊!谁知道你给我灌的什么东西!
江楚萤坚决不张嘴。
可她很快就被伺候了,有人按着她手脚,有人掰开她嘴,又人按着她头,硬是把一碗不知道的东西灌进了她肚子里!
真他妈苦!
不过确实是药,小时候,江楚萤时常到镇上药店给奶奶拾药,她多少对中药的味道有些熟悉。
喝了这一碗药下去,江楚萤肚子也饱了。
周边安静下去,忽然那个中年妇女又靠近,她直接上了江楚萤躺的床上。
那中年妇女道:“丫头,今晚上是娘最后陪你一晚,你乖乖的啊!
娘也是没办法呀……
你嫂子生下四个娃,咱们家里穷,实在是养不活了!
你去了那明君府,说不定还能过上好日子呢!”
这什么跟什么呀!
现在人贩子都是这样的话术吗?!
江楚萤感觉到那中年妇女凑过来,江楚萤翻过身去,那中年妇女竟还轻轻的拍着江楚萤的背!
人贩子戏倒是足!
不知过了多久,江楚萤沉沉睡去。
等再醒来时,不,是被迫醒来时,江楚莹是被那中年妇女硬生生提起来的。
中年妇女道:“当家的,丫头脑袋应该消肿了吧。”
中年男人:“我看看。”
江楚萤感觉到一双粗糙的大手凑过来,那双大手正在解绷带!
那我不就能重见天日了!
这些人贩子良心还没有坏透!
待到脑袋上、眼睛上的粗布被一圈圈松下来,江楚萤缓缓睁开了眼。
这一睁眼,直接把她吓了个半死。
眼前的中年妇女、中年男人竟然穿着古代的粗布衣,看样子像是奴隶社会时期奴隶穿的!
江楚萤又看看周围,家徒四壁都难以形容这屋子的破败,壁是黄土,顶是茅草!
这到底什么情况啊!
人贩子需要变装吗?
现在的华夏大地还有这么贫穷的地方吗?
江楚萤喘着粗气,她脑袋一片空白。现在的状况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期。
她又看那一对中年夫妻,他们的脸就和他们身上穿的粗布衣一样沧桑。
他们的眼神中也不是邪恶猥琐,倒还有些和善!
中年妇女手里拿起一个黑乎乎的东西,道:“丫头,吃一口再上路吧。”
上路,什么上路?上路不是去死的意思吗?
我想起来了,他们口中说的明君府,莫非是那个冥君府?!
江楚萤初步判断,自己是被一些有着狂热宗教信仰的人拐来了。
他们把我拐来,莫非是要向冥王献祭?!
想到了这些,江楚萤开始喘粗气。
尽管活着憋屈,可好死不如赖活呀!
那中年妇女又道:“丫头,吃吧!”
江楚萤怒火中烧,一把将那黑乎乎的东西打掉到地上。
与此同时,江楚萤也看清楚了地面,是厚实的土地。
江楚萤把东西打掉,那中年男人抬起手就要送江楚萤一巴掌。
中年男人的手在将要落在江楚萤脸上时,忽然又停下来。
那中年妇女拾起掉在土地上那沾满了灰的黑东西,拍了拍,又掰下一小块送入口中。
中年妇女边嚼边道:“可惜了。”
江楚萤又些震惊,她竟然捡地上的东西吃,他们到底是什么宗教?
又听得一个男人声音:“官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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