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他常带他们俩去的地方。
杨鸿建议,临近周末好好放松,给他们开了瓶红酒。费扬自告奋勇,说这顿自己签单,为着好好感谢杨、张二人。
酒醒菜热之际,费扬先端起了酒杯摇晃了两下,递上前道:“这次,感谢师父和师姐,那么包容我,帮着我,发布会才这么顺利。回去以后,我爸也夸我了,我说,还是得谢谢你们,要请你们吃饭。终于等到你们给我这个机会了。”
杨鸿特别给面子地端起了酒杯打圆场:“主要是,你们俩都是好孩子,底色不错,又聪明又肯干,谢我是不用了,谢你师姐大半夜地给你送稿子倒是要的,她一个女孩子,不容易的。”
雅颂慢条斯理地最后才端起了酒杯,打算就碰着喝一口。没成想,杨鸿先躲开了碰杯:“怎么,雅颂,你不说两句?直接喝?这不像你啊!”他明知故问。
雅颂吸了口气,打算演出戏:“感谢师父的栽培和指导,我就是做好自己的分内事,没有什么特别的功劳,只求能不辜负师父给我的机会就好了。”
费扬面露尴尬,杨鸿见状,收起了酒杯:“你这话听着怪官方、怪别扭的,好像有什么不满意似的。这个饭要这样吃,就没意思了。”
“我哪有什么不满的,我对师父绝对没有这种心,只有感谢感恩感激。”她嘴巴子一向灵活,常常就是随口拈来。
“哦?那就是对你师弟不满咯?”杨鸿语气戏谑。
雅颂还未及发言,费扬自己看到杨鸿递过来的眼色,立马接话到:“是,是我不好,师姐大半夜的到处找我,给我送稿子,我还不知好歹,故意撂话激她,说话特别不好听。我真是……后来我回家,认真看了师姐给我的稿子,标注得认真仔细,详略分明,这一看,不是特别用心的话,做不出来。当晚,我就觉得自己太过分了。一直没找到机会感谢师姐,希望师姐不要怪我年轻人不懂事。”费扬揣摩着看向雅颂。
雅颂这会谁也不瞧,才明白过来这场鸿门宴剑指何处,悄没声息地听着他们做戏。杨、费两人见她并不接话,场面尴尬了几秒,还是杨鸿老道:“那你真的是太不懂事了点,但是呢,我觉得你师姐也能理解你的心情,她一向最不记仇,性格像个男孩子般爽朗,肯定不会放在心上的。”
这会倒激起了雅颂的应对神经了:“老杨,你这话,我不爱听。”
雅颂平日里明面上对他们俩毕恭毕敬地喊杨总、费总的,但是一到私下里对他们俩都没大没小,随口就喊老杨、小费,有时候受了哪个部门、哪个老臣子的气,表面笑嘻嘻地圆了过去,关起门来就对着杨鸿骂那些个小人,间中还要夹杂着各种国粹。杨鸿已经习惯了她的做派了,见她此刻有反应,还喊他“老杨”,心知她其实已气消过半,装作不知道:“哦?哪里不爱听了?”
“什么叫性格像男孩子?咱们女生就不能性格爽朗啦?这又不是你们专属。”她其实也将就着下了台阶。
“那是那是,这句话确实不妥,我道歉,你接受不?”
“知错就改,很好。”
“那费扬也是知错就改嘛?”杨鸿反应特别快。
这时雅颂才真正看着费扬,他一直等着她话,雅颂便服软道:“我倒觉得,作为费家大公子,费总好歹练出了霸道总裁的气势了。”
得她一句调侃,他知道她气头还在,但已愿意自请入瓮:“师姐,我错了,我对谁都敢有霸道总裁的气势,对你可不敢。小费就是酒喝多了,心情不好,师姐多担待担待,以后不计前嫌继续扶持小费,好么?”
雅颂顺驴下坡,也不敢太造次,也并不卑微:“老杨让扶持我便扶持呗,我还能不听他的?”
“那不成,我说让扶持,跟你心甘情愿地扶持,那用的力花的心能一样么?”杨鸿接话道。
“我的天,你这要求也太高了吧?!老杨,难不成你还想让我卖命啊?”雅颂假装惊呼。
杨鸿笑了:“那倒不至于这么夸张吧?就像以前一样,不成?”
“成是成,但是嘛……”雅颂眼珠滴溜一转,想到了什么。
“但是什么?师姐有条件尽管提,我肯定得答应。”费扬说道。
“但是,这么滴我就翻篇,总觉得我吃亏了,这么好的时机,不找点竹杠敲一敲,怕是以后没这个机会了。”雅颂语带轻松。
“哈哈哈哈哈……”杨鸿和费扬两个人都开怀地笑起来。杨鸿先道:“就知道你个葛朗台没变过,你又想敲他什么竹杠来着?”
“没想好,但是呢,先埋个雷,要句话,以后有机会了我再点着雷子。”
费扬见她开心了,心知事情已经过去了,便道:“行,这个话我先撂在这了,只要我能办到,肯定帮师姐办的。只要师姐原谅就成。”费扬打包票。
“放心,不会叫你给我分你的家产的。”她开了玩笑,心情也便大好了起来。
费、梁二人听着,知道她意,又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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