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口问道：“所以，蔷薇之心里面，这种内斗的情况很多吗？”
“什么地方都多！你们这样的人有几个善类？”
李老头摇了摇头，“更何况是他们那种邪教徒。
说句笑话，他们之中的绝大部分人，都是死在自己人的手里的。
你要明白，像他们这样放纵地沉迷于序列欲望之中的家伙，一旦控制不了自己，可是百无禁忌的！”
“好了，小子。”李老头深吸了一口气，开口说到，“这个情报非常重要，你的人情我们会记下的。
我想，你小子也猜到了，这里是我们异调局的联络点之一。
你说的那个下水道在哪儿？
快点告诉我，我需要赶紧派人过去处理！”
但柳成摇了摇头，他拍了拍听着两人说话已经害怕得瑟瑟发抖的小强和小玉兄妹，“叫爷爷！”
“爷爷......”
两声有些稚嫩的童音在钟表店内响起。
李老头听着那两声稚嫩的童音有些恍惚，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他转头望向柳成，“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别以为你这样我就会......”
“情报要收费的，这还是你告诉我的，对吧？”
柳成淡淡的打断了李老头的话，望向对方，无比的认真，“你解决这两个小家伙身上的问题，我把地点告诉你，公平的交易。”
虽然说是公平的交易，但事实上，柳成已经把最重要的下水道告诉了他们。
如今下水道的水位高涨，活人都聚集在水位浅的高处入口，如果异调局真的进行全城搜查的话，只要在入口排查，很快的就能搜查出这个地点。
事实上，在说了这么多之后，柳成现在手中掌握的情报并非那么的重要，但他相信李老头会答应下来。
他赌对方会承他这个情。
如果对方真的冷血至此，那两人的交情就真的到此为止了。
毕竟，严格来说，他也是被异调局追查的危险分子，指不定啥时候就被对方卖个干净。
他一路走来见到太多太多的人在拼命的挣扎，在死中求活。
他亦是如此。
但他至少有力量。
谁不让他活，他就送谁去死！
“真该死啊，这个操蛋的世界！”
李老头重重的喘了几口气，看着柳成平静的目光，以及那两个小家伙楚楚可怜的样子，终究还是心一软，他叹了口气：“你们这群混蛋，就知道给我这个老家伙找麻烦！”
他从一旁的屋子中拿出来了几个雨衣给自己套上，在他准备给这两个小家伙也套上的时候，柳成打断了他，“行了，李老头，这两个小家伙现在被超凡要素污染，身体素质可比你这个糟老头要强的多，你这是准备干嘛？”
“当然是去找人帮忙了。”
李老头哼哼一声，撇了一眼柳成，反问道：“难道你觉得我这个老头子有这么大的能耐？
看来你小子确实和均衡教会没多大的牵连，否则不至于这种事情都来找我。”
均衡教会，李老头好几次在他面前提过这个教会的名字。
他印象里，第六区明面上似乎也只有均衡教会这一个宗教势力，东城区也有相应的教堂，只是他了解不多，现在也不敢贸然接触......
他推开了钟表店的大门，门外依旧是大雨倾盆，只有暗淡的月光透过朦胧的水雾，照耀在大地上，仿佛铺上了一层鲜艳的红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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