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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桓人生到现在其实算是很不错的,尽管因为母亲潘禾的身体原因家庭情况并不乐观,但父亲吴洪海对吴桓的教育和父爱从未落下。

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尽其所能的充实吴桓的物质与精神生活。

他还记得小时候同父母一同去游乐园。

那时候的潘禾身体还没衰弱到无法行动。

当时他们刚从上京市医院出来,潘禾便提议:既然一家三口好不容易来一趟上京不如去这儿有名的游乐园玩玩如何。

尽管她的病因依旧没个着落。

吴洪海虽然很担心潘禾,但思量片刻决定还是一家子多出来玩玩也好。

做最坏的打算就是这种一家子出来的情况体验一次少一次。

从那以后,每当到一个新地方看病,只要潘禾的身体允许一家子往往都会去当地知名的景点好好游玩一番。

一点一滴快乐的时光在吴桓的眼前回放。

他飘荡在半空中,看到儿时同洛晓晓与其他玩伴一起在公园玩的身影。

他看到了自己小学考试考第一上台接受表扬的身影。

……

虚影一道道闪过,最后如泡泡般漂浮在半空,流光溢彩,充斥于吴桓的身周。

意识逐渐有些清醒。

一阵不清晰的声音传入吴桓的耳内:“手术的成功几率很低,他的内脏受损太严重了……麻药过了!上麻药。”

真不想死啊……

随后吴桓的意识再次涣散。

……

大江市,市医院

午夜

暴雨冲刷着玻璃,潘禾静静的躺在床上,她睡得很安静,病房内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得见。

一道闪电划破天空,潘禾缓缓睁开无神的双眼,眼泪划过脸颊。

一个绿色的法阵浮现在她的肚子上方。

法阵如同卡巴拉生命树一般,十个节点同二十二条径同呼吸般有节奏的明暗。

如果将卡巴拉生命树法阵放大到整个城市,十个节点上正有十场不同的聚会。

有的正庆祝自己孩子出生,同亲戚朋友饮酒作乐;有的正行男女之欢;有的正准备整蛊室友,暗自咯咯偷笑;还有的人们以痛苦为乐,互相拿鞭子、滴蜡奖励对方……

欢愉在二十二径中不断游走庆贺,最终在潘禾的上方凝聚成一个橙色符文。

符文上凝聚着的“欢愉”让整个大江市检测“混乱”的仪器同一时间失灵了整整十分钟!

后来的话事人会议将这次事件归因于苦难教团的阴谋。

毕竟你一来就出事,就算说不是你做的也没人信,不过这个教团的名声已经很臭了自然也无所谓这种不痛不痒的诬告。

符文凝聚片刻便沉入潘禾肚子内,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只是潘禾的呼吸稍稍微弱了一点。

而就在“混乱”检测宕机的这十分钟里,正出差执行任务的绿十字小队率先归队做完了报告。

绿十字小队队长关薇绮同其队员有些狼狈,身上的浅绿色制服破破烂烂。

不过所幸没有减员,只是所有人脸上都带着疲惫和一点点沮丧。

她在西区管制所内同上级汇报完此次任务情况后下令让队员先行回去休息,她带着绿十字的副队长马不停蹄来到管制所医院去找钟海。

强化程度到八阶的邪教徒,这可是一出现就要在城里拉防空警报的程度,而且一向谨慎的钟海,同时又是在暴雨天气下居然差点减员两人。

就是这样的任务居然上级也没有提前派人下来辅助。

那情况就复杂了……

当然这次来更主要是来救人的,绿十字小队最主要的职能便是医疗能力强化。

他们此次同特别对策小队出差执行任务,一方面是他们确实拥有很强的作战能力,不过更重要的是辅助特别对策小队执行任务。

平日里绿十字小队往往都是在管制所里待命,随时救助因各种由于“管制活动”而造成的人身伤害。

按原计划她们应该还要一个月才能回来,谁知道居然遭遇了伏击,只能提前回来休整了。

关薇绮虽然精神正在发散,但脚步却丝毫不停。不一会儿来到了病床前,看着眼前面色惨淡的年轻人。

赤裸的上半身,一道可怖的黑色伤口趴在上面。

“唉,关姐,这是本次作战中牵连的路人,身体内脏已经过半受到苦难符文的污染,恐怕只有你来才能处理了。”身着浅绿色制服的绿十字小队队员指着吴桓的胸口说道。

关薇绮的目光迅速在吴桓的上半身游走,沉思片刻说道:“嗯,我知道了,请普通医护人员出去。”

手术室内的医生闻言立刻离开手术台向室外走去。

当最后一位医生离开后关薇绮伸出如白玉般透亮的双手,“善意”通过纤纤玉指流出,化作手术刀无止血钳。

实质化的“善意”手术刀毫无阻拦的切入吴桓胸口,伤口周围的苦难污染如飞灰般散开。

当关薇绮的手术刀完全没入吴桓身体时,她脸色微微一变。

为什么还有其他污染?

当然也仅仅只是有些惊讶,这种情况并不妨碍她的医治。

手术刀尖端的刀光微微一变,变得有些内敛,周围的污染纷纷被吸附于手术刀之上。

简单感应了一下吴桓体内,关薇绮满意的点点头,缓缓抽出手术刀,宣告着手术的结束。

她微不可查的一笑,留下了一句,“也许你们要多一位同事了。”便离去查看另外两位伤员的情况了。

万伊和周束情况就比叫稳定了。

二人主要是因为高程度熵化生物周围引发的“混乱”崩溃现象而受到了影响。

这种影响在程度不深的情况下本身可以通过休息、冥想或者其他科学技术来医治。

反而像是绿十字小队这样本身也是以“混乱”为媒介进行医治的手段是没有作用的,相反这样可能还会引爆体内不稳定的“混乱”。

关薇绮简单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病房。

一打开门,就看到钟海靠在走廊尽头的栏杆上,嘴里叼着什么。

“小钟啊这都多久没看你抽烟了,怎么今天抽起来了?还在医院。”关薇绮向钟海走去,从兜里抽出一盒华丽的金属烟盒,也想抽出来抽一根。

钟海像夹烟一样拿出了嘴里的棒棒糖,指了指贴在墙上大大的禁烟标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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