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仓觉得杨凤是故意找茬,这点小事都不愿意帮忙,愠怒道:“随便吧!就算我不辞而别,保重!”
杨凤猛然站起来,喝住转身欲走的周仓:“你敢!你敢走!”
周仓觉得好气又好笑:“怎么?脚不是长在我身上,还限制我的人身自由不成!”
“你不怕她恨你一辈子,你就走!”
“她恨我干什么?我又没对不起她。”
“哼!”杨凤看着诧异的周仓,得意地说:“你比武招亲打败赵谦,最后夺魁,就是孟玉楼的夫君,是整个汝南郡人尽皆知的夫君。而现在她的夫君不告而别,把她抛弃,让她一辈子抬不起头来,试问哪个女人不恨?”
周仓一想,确实如此。《白鹿原》中鹿子霖的儿媳冷秋月就是这样啊!心里承受了巨大的压力,导致最后精神异常,成为封建礼教的牺牲品。
转念又一想,周仓抓住了杨凤话里的漏洞,反驳道:“你这话不对。当时形势危急,并没有最后定论,所以我并不是她名义上的夫君。况且,我参加比武招亲只是为了混口饭吃,看看汝南才俊,不是为了做她的上门女婿的。”
“这话你对孟玉楼说去。你解释给她听。”
“我......”周仓有些语塞,这话有点说不出口啊!
杨凤恨恨地骂道:“周仓,教主待你不薄,你不思为教主报仇雪恨,反倒要逃到江南避难,与缩头乌龟有什么区别?”
周仓看着杨凤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不知她怎么转变的这么快,一下子从儿女情长转到了君国大事上去了。
被杨凤当面骂缩头乌龟,叔可忍婶婶不可忍,周仓忍不住卖弄一下自己的历史知识,说教道:“话说到这里,我就不得不劝你一句了,免得你以后怪我不提醒你。”
“你劝我什么?”杨凤双手掐腰,逼向周仓,大有一副你敢乱说我弄死你的架势。
周仓凛然不惧,继续说道:“汉室气数未尽,教主大功未成,朝廷已有防备,再度举事绝难成功,不过以卵击石而已。你何必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几年之后,刘宏驾崩,天下大乱,群雄并起,战火绵延千里,历时百年。与那时的恢弘战事相比,你会觉得现在所做的一切不值一提。汉室胡作非为,必然走向消亡,也必然会有人替教主报仇,又何必急于一时,用千千万万条性命去祭奠教主?教主大业未成,中道病亡,想来是他已尽天命,天数使然。”
杨凤听着,气得胸膛剧烈地起伏,看到墙上挂着宝剑,急的上去抽出宝剑,叫道:“你敢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我杨凤要执行教规,清理门户。”
周仓见杨凤提着剑气势汹汹地冲过来,吓的拔腿就跑,这疯娘们她是真敢啊!口中争辩道:“我犯了哪条教规?你不要仗着自己是护法长老,就仗势欺人。把剑放下!”
“你别跑!有种别跑。”
“为什么不跑?傻子才不跑!”
周仓绕着小院奔逃,不忘回头叫道:“杨凤,我警告你。玩归玩,闹归闹,把我追急了,我可不让着你!”
“我看你怎么不让我?反了天了你!”杨凤说着,提剑就砍,吓的周仓抱头鼠窜。
孟玉楼推开院门,正看到周仓向自己跑来,杨凤提着剑在后面追。
孟玉楼大吃一惊,急忙把周仓拦在身后,对杨凤说:“杨长老,有话好好说,何必动怒?”
杨凤气哼哼地收了剑,指着周仓说:“你别问我,你问他。看他干的好事。”
孟玉楼心中一紧,转身看着周仓,蹙着眉问:“你干什么了?”
周仓被孟玉楼这么一问,马上就心虚了,面有难色,结结巴巴不知怎么说才好。
孟玉楼察言观色,心中不免猜想:难道周仓趁我不在,调戏杨长老?想到这里,孟玉楼不禁口中发苦,苦涩地说:“你实话说吧!我不怪你,只怪我遇人不淑。”
杨凤替周仓说道:“他要不辞而别。你说,这无情无义的男人,该不该杀?”
“你要去哪?”孟玉楼脸上多云转晴,高兴地问,还没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
“他要到江南去,隐姓埋名,不问世事。”
“是真的吗?”孟玉楼柔柔地问,心里浮想联翩。
两个人到江南去,男耕女织,双宿双飞,平平安安,倒也不失为一桩美事!只是,孟玉楼心中也有苦楚,她唯一的弟弟孟建被黄巾拐到了梁山,她必须得把弟弟救回来。
周仓偷看着孟玉楼的脸色,点头说:“是真的。”
“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周仓疑惑地问:“什么事?”
“把我弟弟孟建救出来。”
“你弟弟?他在哪里?”
“杨长老知道。”
周仓看向杨凤,杨凤尴尬地咳嗽一声,解释说:“这不是我的主意。是刘辟他们,抓了孟建。”
周仓听的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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