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玉楼听着,皱起的眉头舒展开,嘴角轻笑起来:“这歌倒也应景。赏他二两银子,打发了去便是。”
“是!”侍女下楼交待去了。
周仓还在思索,一名家丁惦着碎银,踱到周仓面前说:“别装模作样了,夫人有赏,快领了银子去吧!莫要捣乱了。”
周仓看着那在空中忽上忽下的碎银,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我不要银子!”
“哟呵,挑三拣四的,还嫌少?”
“给点吃的。饿着肚子作不出诗来。”
见周仓不为银子所动,家丁心里倒有些敬佩他了,撂下一句“你等着”,去找侍女秋月报告去了。
侍女秋月也觉诧异,不敢定夺。叫家丁在下面等着,秋月提着裙摆,扭身上楼,向夫人禀报去了。
孟玉楼听了,叫秋月从面前桌子上拣了些甜点给他。
秋月正要下楼,孟玉楼含住她,低声问:“他来了吗?”
秋月看了看左右,低声回:“还没有。”
孟玉楼点点头,闭上眼睛,靠在了椅背上。秋月识趣地转身,蹑手蹑脚地下去了。
秋月走下楼来,见家丁都去忙了,只好自己把甜点交给周仓,问说:“作出诗来了吗?”
“还没想好。”周仓接过甜点,张开大嘴,一顿狼吞虎咽。
秋月回身问赶过来的家丁:“还有多少工夫?”
“那根香马上见底了,还有一小会。”
“他要是作不出诗,再敢多事,直接叫人把他轰出去。”秋月冷冷地吩咐说。
周仓听闻此言,连忙举手,嘴里含混不清地说:“慢着,慢着,我想好了。”
“想好了?”秋月狐疑地盯着周仓。
周仓将嘴里满满的甜点生噎下去,装模作样地吟道:“静夜思,李......不对,静夜思,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秋月听他把作者名字都快念出来了,心知他定是抄袭了别人的诗,但秋月搜肠刮肚了一番,没想出这是谁的诗。
偏偏周仓还得意地傲视群雄,伸出手指,挨个点了过去:“你,你,你,还有你,你,老夫的诗如何?听得懂吗?”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文士吕范听到周仓的诗,不禁痴了,喃喃地重复着。
“我去告诉夫人。”秋月丢下一句话,急匆匆地往楼上跑去了。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这是谁的诗?”孟玉楼自言自语地说着。尽管孟玉楼出身诗书之家,自持才学不输男子,也想不出这首诗出自何处。
秋月见夫人皱眉苦思,小声说:“说不定,真是他想出来的。”
“荒谬!他若有这样的本事,还用当乞丐?”孟玉楼恼怒地说。
秋月虽然也知道这首《静夜思》是好诗,却分不清好在哪里、与其它诗赋的差距有多少。而孟玉楼只念了两遍,就知道这首诗的分量,虽然只有寥寥二十字,但每一个字都是那么考究,又似浑然天成,简直是举世罕见的佳作,绝非一般人能够作的出来。
秋月吓的不敢说话,孟玉楼恼了一会,说:“不管他了,给我盯紧了那个人。”
“是。那他算不算过关?”
“过吧!看他下一关怎么蒙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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