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慌失措地追着一个背影进了商场。
身后的马路上传来碰碰地撞击声,汽车的鸣笛声和一片叫骂声。
郭陈在二楼研究曹二发来关于陈莹莹的信息。
陈莹莹家境普通,外地人,去年刚从甲城某大学毕业,学的是酒店管理专业。
毕业后就租借到楚盼的小区。
去年八月一号,入职四季酒店,职位是客房部经理。
郭陈盯着四季酒店四个字,之前模糊的线索,现在清晰了。
他也怀疑过钱凯因出轨杀妻,之前一直找不到证据。
他一直认为钱凯是从外面带女人去酒店偷情开房,甚至跟踪过钱凯。
原来女人不是外面的,就在酒店里面。
郭陈又在大屏幕上查看大地图,去年八月十八号,陈莹莹搬家的路线路。
搬运公司从一个区到另一个区,进了离四季酒店不远的中档小区。
小区里的监控数据因为时间太长,没有保存,查不了。
小区门口的路控,曹二给了过来。
郭陈紧盯着屏幕,楚盼在陈莹莹搬家的箱子里。
楚盼活着的机率不大。
陈莹莹胆子算大的,能和楚盼共处六天。
现在搬到了安全的地方,陈莹莹应该会想尽办法处理掉楚盼。
处理尸体的方法,只有那么几种。
陈莹莹敢在家里碎尸吗?敢融尸吗?
郭陈赌她不敢。
那么,还有两个方法,一是抛尸,一是焚尸。
郭陈很有耐心,把两天内进出小区的车牌记下,特别关注出租车和网约车。
两天内有六辆网约车进入小区。
郭陈把网约车牌放到群里,让查一下一年前有没有陈莹莹的出行记录。
田甜一直坐在旁边沙发上,茶几上放着水果盘和一只小蛋糕。
蛋糕是她亲手做的,她花了两个多小时,做废掉三只蛋糕。
这一只点缀着蓝莓的蛋糕是她最满意的。
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为自己喜欢的人做东西。
她看着面前忙碌的身影,紧紧抿着嘴,绞动着十指,心里升起淡淡的委屈感。
刚才她兴奋的让郭陈尝一尝她做的蛋糕。
郭陈却说他不喜欢吃甜食。
她说查资料她可以帮忙,郭陈却让她回学校。
郭陈像只刺猬一样,周身是刺,不让她靠近一步。
田甜越想越难过,都说女追男隔层纱,这话怎么到她这里不灵了。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
她带着憋屈接起电话,听着对方说了几句,震惊道,“你说什么?出车祸了?在哪?”
她焦急地冲郭陈道,“郭哥,快,张叔出车祸了。”
郭陈正聚精会神地追踪选出来的车子。
田甜已跑到门口,见郭陈没有跟上来,她又提高嗓子叫了一声,“郭哥,张叔出事了?”
郭陈闻言,停下手上的动作,侧过头,眉头微微下压,俊朗地脸上全是冷漠。
田甜撞上郭陈疏离的目光,呼吸一窒,心尖酸涩涩的难过。
郭陈的脑海里还残存着刚才追踪到行车路线,听到田甜说话了,只是没听清说的是什么。
此时,看到田甜眼尾泛红,眼中蒙着水光,心底升起莫名的烦躁。
他的语气中带着不耐烦,“又有什么事?”
用了又字,这个又字自带惊雷效果,特别的刺耳。
田甜还听出郭陈语气中浓浓的嫌弃,说得像她是麻烦精一样。
她的心尖酸的发抖,眼泪再也憋不住,滚滚落下,他真的这么烦她吗?
她转身下楼同时叫道,“我也讨厌你。”
田甜一口气跑出门,上了代步车,一辆粉色的小Q车。
她心里憋着委屈,带着恶气,一脚油门加到底,车子‘嗖’的一下冲了出去。
百米外的绿灯只余三秒,她生生地冲了过去。
她觉得自己真软弱,为什么要哭?她自己也不想哭,就是觉得郭陈是个混蛋,是个恶魔,糟蹋了她的一颗真心。
越想眼泪越多,车速也越快。
眼泪模糊了她的线视,她抬手抹了一把眼泪,接着听到碰的一声,车子追到前面的车尾了。
巨大地撞击力,安全气囊都弹了出来。
田甜的脑袋撞在安全气囊上,一阵眩晕。
她模糊地睁开眼,似乎看到了一个人,像是郭陈,长得很好看,却又不是郭陈,因为那人戴着一顶尖尖的白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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