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说得晖舟和晓山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明显是在谈恋爱,只不过晓谷自己根本无法理解谈恋爱作为一个动词应该是什么样的。
多秋微冷笑到:“笑嗔,我问的是上次你到这里,留没留东西。”
“没有。”
晓谷跟着附和:“是啊。您和父亲叫我不能收取外人的财物我怎么敢留她身上的东西。”
“你什么东西都没留我是怎么猜到你来过的?”
此话一出两人连同晓山和晖舟都沉默了,几人各有所思。
要说最了解多秋的还是晏空明,刚才他一句话也没说,现在已经把整件事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明白了关键所在。不由得笑着对晓谷说:“看来你很希望妈妈能开心啊。”
多秋看出空明把自己心思看透,止住他:“你别替他说话,让他自己说。”
晓谷看已经没必要瞒下去了,承认道:“是的,我在知道孙笑嗔是您的学生之后就跟她打听怎么样能让您高兴。然后她说您喜欢在进门的时候第一个走。”
晓山这时才想起来上一天一家进门时的场景,忍不住说道:“不是啊,妈讨厌第一个进门。说完才反应过来笑嗔在盯着她示意不要再说了。”
多秋又恢复了自己不怒自威的神情:“我一样不喜欢第一个出门。”
晖舟这时候也不怕与多秋对话了:“为什么?”
多秋摇摇头:“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不过很多人都在想尽一切办法揣摩我喜欢什么或者讨厌什么。然后总结出真的或假的情报传播到各地。就我查明的最贵的一组情报卖了三千万金币。里面内容的准确性吓到我了,有很多我自己都不知道。
自从我登尊位以来时刻提醒着自己要比这些人更了解自己,并且无时无刻判断让自己开心的人是不是买过这样的情报。按照现有的律法,如果你告诉外人我讨厌第一个进门,罪名不小。”
晓山和笑嗔知道这句话实际实在教训自己,都默默地听着。
晖舟不服,说了一句:“可是……”(晓谷不是你的外人)这句话没说完晖舟自知多说无益。
多秋听出这句隐含的话,顺着话头对晓谷:“从今天起进入你所居茅庐的人,无论他是谁,有什么目的,都不能承认你是我的男儿。”
这句话说完晓谷也低头不敢说了,唯有晖舟愤愤不平,似乎还要为其分辨。
空明暗想:按晖舟的性子估计说出话来会招惹到多秋,不如我先把话说到了。
于是以长辈的身份说道:“多秋,虽然孙笑嗔有点小错,但她也实属无心。而且刚在入林会中获得优胜,你还能惩戒她不成。”话里意思是要惩罚就惩罚她,别惩罚我男儿。
多秋自然听出来这层含义,用眼角瞥了晏空明一眼。也就顺着他的意思说道:“笑嗔,看来你总是乱跑的毛病还是没改,我给你出京的特权是希望你有时间能考察大陆各地的文治武功。”
笑嗔搪塞道:“老师,等我们回宫后您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可今天您让我们都居到这里,肯定还有更重要的事要说。”
该怎么处理笑嗔任性的行为,计多秋早有打算。这是师徒两人的事情,她确实不想当着众人的面说。今天到茅庐里,是为了让晏空明见识一下自己的学生有多优秀的。
“也罢,今天叫你过来是想让你认识晓山的家人的。”计多秋指了指坐在另一边的茅庐的原住民。“不过既然你已经认识过了,我该介绍你了。”多秋打量了笑嗔和自己一眼,虽然没有穿正装,不过风姿绰约、器宇不凡,俨然有帝王之相。她用手势将大家的目光引向笑嗔:“这位就是我最得意的门生孙笑嗔,也是我视如己出的亲人和教会首领继承者。”
晏空明听后微微一笑,回头看到自己的学生。晖舟脸上并没有艳羡之色,和老师一样风轻云淡。似乎是为了嘲弄计多秋自命不凡的介绍,空明也示意大家看向晖舟:“这位是我在茅庐教授的唯一学生李晖舟,在出山之后依然谨遵先贤的教诲,是延续我学者一脉的人。晖舟是他的号……”忽然,空明也知道不应该说下去了。
晖舟的真名是姓李名春,晖舟这个号是晏空明在收养他后才为他取的。李晖舟是他那个在各地兴风作浪、参加起义战争的老妈夏见露取的。这个女人是包括计多秋在内很多当今大人物的眼中钉。空明给他新名字就是希望他能不受自己身世的牵连,开始有自己主宰的人生。这几乎是掩耳盗铃,平时师徒两人也不会掩饰。现在的场合,两人的确都不想谈起这段往事。
计多秋也假装没有听见,这件事还不到自己表态的时候。孙笑嗔倒是说道:“其实我现在叫的也不是我的原名。笑嗔也是老师起的号。”说到这里多秋止住她的话。“算了,孩子。不用说出从前的事情。”对于老师的劝慰,笑嗔倒不以为意。她的真名叫孙兼,不过几乎不用。让计多秋接着说:“十几年前,我在从人贩子手里把她带回来。她的父母很早就为了教会战死了,我才将她作为自己的孩子抚养。在这之前,她的名字是把她拐走的贼起的,所以并不能用。”
对于孙笑嗔的身世,计多秋从来讳莫如深。大家只知道她的父母什么都没有给她留下,在需要家族背景才能得势的教会独树一帜。也有很多流言蜚语怀疑这一点,甚至有人说她是一个教会高层家族传下的私生女。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相对于新一辈的过去,更重要的是在计多秋的统领下他们会有怎样的未来。
晏空明问道:“我还不知你给自己最喜欢的学生什么职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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